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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下意识地又把坐姿从盘腿坐改为了跪坐。
萦绕着赤红的诅咒与漆黑的污秽的、海兽Curruid的外骨骼尾巴,大约有两米多、接近三米的长度吧。
平时狂王行走的时候,尾巴都是来回列次地弯曲着凭空的;但如若他心情不好,尾巴便会诚实地下垂、拖着地……才会有她之前跟Prototype所说的“后勤的工作人员哭着来找她说‘狂王阁下的尾巴又把地板划拉糊了’”
这么一说;而现在,他那长满了鳞次栉比的骨刺的尾巴,则是呈一个圆圈状,将他和人类御主一并包拢了。
……就像是极具领地意识的小动物一样呢。
…………好可爱。
偷偷地在心里做出了这样一个评价,人类御主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她内心的“小动物”
是一个一米八十五的肌肉壮汉。
“怎么了吗?”
因为自己并没有发出声音,所以少女有些疑惑库丘林Alter苏醒的原因,“不再睡一会儿吗?”
但是库丘林·Alter却没有即刻就回答她的问题,他直起上半身,身体前倾,向盘腿坐在他身前的人类御主靠近。
“……?”
被一只凶兽缓慢从容地逼近、实在是一件及其具有压迫力的事情,哪怕凶兽本身并无恶意,那种强大对弱小的危险逼迫感,也足够生物的本能不断发出自卫的尖嚣警告了。
但是,身后就是布满了死棘的尾巴,所以无法后退。
不过,被狂王不断逼近的黑发少女,虽然身体因为本能而微微地颤抖了一下,但是,她害怕的并不是库丘林·Alter本身。
因为她知道,并且确信着他所说的那句“只要她不背叛他,他的枪就不会向她刺去”
。
同时,也正如库丘林·Alter所说,这个男人似乎除了打倒敌人之外毫无杂念。
像是其他三位库丘林们热衷无比地钓鱼活动,在他看来也只是毫无意义的浪费时间。
所以少女不知道库丘林·Alter这么毫无征兆地靠近她,是要做什么。
因为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因为未知而恐惧;而细微到可以忽略不计的恐惧里,又带着难以掩饰的好奇。
不知道是否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狂王的尾巴围成的圆圈稍微收缩了一些……她挺直了脊背,不自觉地将身体向他倾斜了一些:“是发生了什么……是和敌人有关吗?”
“……差不多。”
大抵是性格比起其他的库丘林们更加阴沉冰冷的缘故吧,库丘林·Alter的声音也更加的低沉一些,“——名字。”
“?”
黑发少女一时半会儿没能反应过来,“什么?”
“在我醒过来之前,你喊的是谁?”
“……?”
努力地回想了一下,少女才想起了他指的是什么,“那个时候,我喊的是库丘林,也就是Prototype。”
“会耽误的。”
“……?”
虽然在战术和智谋上,比起当初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进步得可以说是乘着火箭的飞升,但是她还是没能跟得上库丘林·Alter的节奏,语调飘忽不定地先上扬再下掉,“啊、啊?”
“……”
狂王就这样凝视着她,难得被他这么注视着的少女,大腿不安地稍微挪动了一下,就在她以为她方才听到的一席话都是她的幻觉的时候,他开口了,“战斗中——”
他稍微顿了一下:“任何一个指令都很重要,不能被耽误哪怕一点。
对于指令的对象,也必须明确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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