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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回二虫振气交（第2页）

她将药粉收入紫金瓶，瓶身上自动浮现出「肺」「心」「肝」三经的相互克制图：金（肺）克木（肝），木生火（心），火克金，唯平衡方得治，旁注《素问·宝命全形论》「木得金而伐，火得水而灭，土得木而达，金得火而缺，水得土而绝」之语。

第四节·琴音疗疾

时至黄昏，阴阳将判未判之际，清露携七弦琴登上云台之巅。

此琴名为「清金」，琴身以梧桐木制成（梧桐叶圆似肺，皮青似肝，木中含金），琴弦以蚕丝绞金缕（丝属木，金缕属金，木金相克相生），琴底刻着「商音通肺」四字，每根弦对应肺经的一个腧穴：少商（井，属木）、鱼际（荥，属火）、太渊（原，属土）、经渠（经，属金）、尺泽（合，属水），以及「孔最」（郄，金之郄穴）、「中府」（募，肺之募穴），暗合「五行生克，六经贯通」之理。

她轻拨商调（属金），琴弦震动时，云台峰的百合纷纷绽放，花瓣化作千万片白蝶，翅膀上印着「肺」字符文，每只白蝶口中衔着一粒药粉，如针灸之针，直奔村落而去。

《云门》古曲如清泉出山，商音的肃杀之气（如秋风扫落叶）与角音（属木，如春风拂柳）的清扬之气交织，竟在空气中凝成一张金网，向山腹虫穴蔓延。

白蝶群飞之处，虫豸发出吱吱哀鸣，火毒遇金气化作青烟，随琴音散入天际，空气中弥漫着松香与百合的混合气息，正是「金气辟秽，木气透达」。

当弹至「尺泽穴」对应的琴弦时，忽然有赤气从山腹冲出，如火焰喷发——此乃虫毒中的「君火」（心火）作祟，对应《内经》「诸痛痒疮，皆属于心」。

清露指尖一变，改弹「徵音」（属火），却以商音为底子，形成「火中含金」之调，如熔炉中投入白金，火虽旺而金不熔，反炼出清刚之气。

赤气遇此调，竟渐渐转为白色，化作甘霖洒向村落，百姓仰首承接，顿觉喉间清凉，肿痛大减，咳出的痰中竟有细小虫尸，色黑如炭。

第五节·医理传薪

「为何不用药而用乐？」药童阿青捧着空药瓶，眼中满是疑惑。

清露轻抚琴弦，见弦上凝着露珠，形如肺叶，中央有细小气泡如呼吸：「五音入五脏，宫音（土）入脾，商音（金）入肺，角音（木）入肝，徵音（火）入心，羽音（水）入肾。

今木火为患，非金石之音不能克，商音属金，能制木火，又能补肺，此乃『以音为药，以气为引』，如《灵枢·邪客》所言：『天有五音，人有五脏，音声相和，病气乃消』。

」

她取出一片百合花瓣，置于阿青掌心：「你看这花瓣，六片（应六腑，肺与大肠相表里）舒展，中心有蕊七枚（应七窍，肺开窍于鼻），正是『肺主气，司呼吸，通调水道』之象。

弹琴时，商音振金气，如药之宣肺；白蝶衔药粉入穴，如针之导气；角音佐之，如柴胡疏肝，使木气条达而不克金，三者相合，方能驱邪于无形。

」阿青似懂非懂，却见掌心花瓣上的露珠滚成「角」「商」二字，相互碰撞后化作青烟，青烟中隐约有木铎（金口木舌，象征木金调和）之声，正是「木金相击，邪去正安」的示象。

清露又道：「《黄帝内经》云：『刺不如针，针不如药，药不如食，食不如气，气不如神。

』今用琴音，正是『调神』之法，神安则气定，气定则血和，血和则病愈。

你看那虫穴，已无青烟冒出，便是神气相合之功。

」阿青望向山腹，果然见洞口萦绕着白气，如肺脏呼吸般张合，白气中夹杂着青色纹路，正是「金气入内，木气外达，火毒归土」的佳兆。

第六节·气交既济

待最后一个音符消散，天际恰好划过春分的第一颗流星，将青赤病气尽数坠入东海。

村落里的百姓走出家门，见月光明亮，照得百合田里的露珠如碎银，每颗露珠中都映着自己痊愈的面容——成人面色转为淡红（心火平和），小儿指纹转为淡紫（邪浅病轻），喉间肿痛者能顺畅吞咽，咳喘者已能平卧。

有个喉痹初愈的少年试着歌唱，声音清亮如钟，正是肺金清肃、商音得宜之象。

清露带着阿青巡视村落，见孩童们追逐着白蝶，蝶翼上的药粉落入他们口中，竟化作甘甜的津液，孩子们笑称「尝到了云的味道」。

她在井台边撒下百合鳞茎碎片，碎片遇水即长，转眼长成绕井的藤蔓，叶片上的纹路竟如人体经络图，藤蔓间开出的花，一半为青色（应肝），一半为白色（应肺），花蕊呈黄色（应脾），正是「木金协和，土居中宫」的瑞兆，饮此井水者，脾胃健旺，肺气得养。

「明日晨起，可采带露的百合花瓣，与粳米同煮，佐以蜂蜜。

」清露告知百姓，「百合清金气（甘寒润肺），粳米和胃气（甘平益脾），蜂蜜养脾气（甘温补中），此粥合『培土生金』之法，可防虫毒复燃。

卯时（5-7点，大肠经旺）食之，借大肠传导之力，使余邪尽出。

」说罢，她取出金箔剪成的「肺」字，贴在每户人家的门上，金箔遇风即化，化作白气钻入屋檐，如给房屋穿上肺金的护甲，邪气触之即散。

夜深时，清露回到望气台，见村落上方的青赤气已完全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青白二气如太极图般流转，白气居中，青气环绕，如肺金主持，肝木顺从。

她摘下鬓间的百合芽苞，植入望气台的石缝，芽苞瞬间长成三尺高的幼苗，叶片上闪烁着「角」「商」二音的符号——角音属木，应肝之条达；商音属金，应肺之肃降。

风起时，幼苗轻轻摇曳，发出「沙沙」声，竟与今日所奏琴调隐隐相合，正是「天地同律，人身同气」的终极印证，而幼苗根部渗出的汁液，清冽甘甜，正是未来炼制「清金润肺膏」的绝佳药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