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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就是这样,法庭就是一个矛盾的社会的缩影。
我走了上去,我去搜索那些我熟悉的面孔,我就看到了她,她回来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应该回来几日了吧,那些都是我不知道的。
我永远不会忘记,我看到她那一眼,她憔悴了,穿着乳白色的衣服,永远是那么的美丽,爱人,不要哭,千万别哭。
可她哭了,看着我,明亮的眼睛看着我,她看着我,那眼神从未有过的深邃,似乎要穿进了我的心脏,在告诉我,她很痛苦,很担心,和自责,她牙齿咬着嘴唇,被菲菲扶着,面容扭捏,耸了耸肩膀,哇的一声就哭了。
我面容平静,无力地看着她。
我在心里不停地求她:“不要哭,不要,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一双双目光从我面前划过,有仇恨的,有同情的,有怜惜的,所有都有。
我仰起头,闭上眼睛,没有哭,呼了口气。
然后低下头,冷冷地看着每个人,仇恨的人,我告诉你们我憎恨你们,担心我的人,我告诉你们都不要哭。
大壮扶着肚子已经鼓起来的菲菲,菲菲搀着眉姐,眉姐哭个不停,似乎要崩溃了,身子抖的厉害,似乎张嘴想说什么,但老也说不出来,牙齿似乎要把嘴唇咬破,在诉说着她的后悔,自责。
我看着她的样子,无比的难受,比死都难受。
时间似乎都在凝固,我不怕死,也许我害怕死亡的前奏,这些过程比让人死还难受,那是折磨人的,不经历的人无法理解。
我不忍心多看眉姐,她憋了很久才喊了句:“小童,别怕。”
,她这句安慰我的话让我感动至深,我抿着嘴点了点头,那眼神也在告诉她不要怕,不要担心,没什么大不了。
头掉了也不过碗大的疤,何况只是三年。
大壮也喊了句:“小童,像个男人一样。”
我点了点头。
局长的家里人,当然不是他的夫人家里,而是他的弟弟妹妹什么的在那里大叫,对我破口大骂。
最后喧嚣被制止,法庭开始审理此案。
大概持续了一下午,没完没了的供词,审问,答辩。
把我搞的头都要炸了。
我想还不如他妈的直接枪毙算了。
眉姐他们一直愣在那里小心翼翼的,像是在等待一场生死宣判,并不时地用那种安慰的目光望我,给我打气。
大壮给我请了律师,找了很多有利的证据。
按正常情况说,这个案子是有利于我的,正如很多人说的那样,他私闯民宅,通奸之类。
可是结果是出人意料的,我败诉了,一是小惠做了伪证,说我已经私下协议离婚很久,并且房契在她那,这是我没想到的,房子归她所有,还有我跟别的女人通奸,把财产转移。
二是法庭出示假医检说:“受害人被打成植物人之类的”
,就是说几乎丧命。
其实那个人不过是腿骨折了,经过治疗在几个月后仍旧可以行走。
我被认为防卫过当,过失伤人。
后来我知道,局长的叔叔在省里,是一个大官,用上头的权利压了下来,他们总会找一些”
莫须有”
的罪名,当时我们对法律基本不通,找的律师似乎也出了问题,这个事不想多说。
法庭的事十分复杂,如果写清楚,简直没法写,并且我不擅长去写这些,只能大体地说下过程。
小惠是后到的,她进来后,怒视着我,我不屑去看这个女人一眼,她做了伪证,她把所有的矛头都指向我说我在外面先有女人,我和眉姐一直“通奸”
,我把三十万财产偷偷转移给了眉姐,还有她和局长是清白的,那局长只是送她回家,因为喝醉了酒在那住了一夜,她当时刚洗澡什么的,出来后就看到了这事。
我冷冷地看着她,对这个女人的话,简直就是一种滑稽剧,但是她供词是很有效果的,毕竟当时的情形并没第四个人看到。
我看到眉姐用凶狠的目光看着这个女人,眉姐从未用过这种眼神看过一个女人,从她的目光里,可以看出她的愤怒。
因为小惠的口供,眉姐牵扯了进来,法庭主要是问她有没有跟我通奸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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