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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派着呢。
裴父和裴母惊讶得不行,也不忐忑了,赶紧回家。
一进门就见不甚宽敞的院子里站了好几个人,大儿正陪着他大舅兄,另外几个不甚眼熟的青年估计是大儿媳的叔伯兄弟。
见裴父回来,众人立刻打住话头。
裴端先埋怨一句,“爹、娘,你们咋才回来?”
裴父一脸茫然,“我们每日里都要去下地,怎的了?”
裴端哼了一声,“老二家的可闯大祸了,丢人丢大发了!”
裴母心里羞愧慌乱,怕大儿子指责自己偷吃鸡,立刻低头不敢看他,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赶忙猫腰进了灶房。
只有灶房是她能放松的地方,也是她能掌控的地方。
裴父面上也讪讪的,虽然老二媳妇儿杀鸡不对,可杀都杀了,他也吃了。
他小声道“老大呀,老二媳妇儿也不是馋嘴才杀鸡,她是为了给你兄弟补……”
“补什么补?”
裴端很生气,“爹,合着你什么都不知道呢?她要只杀鸡还好了呢,她再这样下去敢杀人。
你知道她干嘛了吗?”
裴父低声道“你不说我咋知道。”
裴端“她、拿着菜刀去吴庄闹事了!
真是能耐了啊!”
裴父惊愕地瞪圆了眼睛,张了张嘴,看向吴大哥,一脸不敢置信。
老二媳妇儿以前不就在家里发发牢骚吗?她哪里敢出去闹事儿,她也怕丢人啊。
老二媳妇儿真是……支棱起来了。
吴显明心里也恼火,但是也不得不压着性子,做出宽容大度不计较的样子,“亲家叔,二郎伤着了我们也着急,我爹娘早就说给请大夫来着,是二郎不让。”
他就赖定裴二郎一开始没昏迷,自己说不请郎中不抓药,要回家,他们才给送回来的。
反正吴家不能失了先机,被人指责不管裴二郎死活。
吴秀娥也从西厢出来,脸色铁青,眼圈红肿。
哭的。
她上午回家看到沈宁杀鸡就气够呛,去柳家洼找男人回来给裴二郎施压,男人说要教书走不开,等晚上回来训老二夫妻俩。
她刚回家又被娘家侄子找上门,说沈宁拿菜刀去吴庄寻死觅活地闹事,骂吴家不厚道不管她男人死活,骂大哥大嫂靠二房养活却不顾她男人死活等等。
裴大嫂真是两眼一黑,差点气死过去。
她又让侄子去柳家洼叫姑父,她则匆匆往娘家村赶。
路上她脑补甚多,以为沈宁在她娘家院子里哭诉,不少人在外面围观,让她丢人,回头人家都得说她在婆家苛待婆婆和弟媳的闲话。
结果她一到娘家村,就见沈宁竟然在村口胡说八道,半村男女老少都跑来围观,甚至还有从地里扛着锄头过来看热闹的。
她脑瓜子嗡嗡的差点两眼一黑死过去。
她上前质问沈宁,结果以往见了她就气短心虚的沈宁现在不但不害怕,反而理直气壮地控诉她,那叫一个牙尖嘴利,那叫一个不顾她死活,那叫一个臭不要脸!
不但骂她娘家,还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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