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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阵营的人现在全都在餐厅吃饭,大家都像是饿坏了一样。”
“不……还有更可怕的影响,他们认知里,对食物的定义改变了,已经越过人的那条底线,下一次同样的幻境里,他们会毫不犹豫地挥刀向同伴。”
“那个……刚刚我看到扭曲阵营里的人对着别人流口水……就是……对着人流口水……”
“只能说,自求多福吧,副本里太残酷了,只是有后遗症,留下性命已经不错了,那个极寒幻境里,死去的那两个人才是最惨的了。”
大家都唏嘘不已,一开始看到献祭工会大部分人都在禁忌阵营了,把那边当做头号敌人,但想不到真正的凶恶人士,藏在扭曲阵营里。
两边阵营里的人一合计,给林夕下了个大圈套,直接让愚人阵营里只剩下三个了。
“不过夕神好像没什么影响,似乎还是那样。”
“有影响的,怕是另外一位。”
林夕拿着小纸条飞快地奔上楼,刚好在楼梯间撞见了下来的傅子昂。
“你来得正好,跟我上去看一看夏炎吧,他好像有点儿不太对劲,但我说不上来。”
傅子昂一脸愁容,拉上林夕就往上走。
夏炎的房间里,他正坐在房间的窗边发呆,目光涣散,状态似乎格外的不对劲。
“夏炎?”
林夕凑了脑袋过去询问,但夏炎不为所动,只是坐在那,整个人颓废至极。
“我从刚才比赛结束回来之后就这样了,我怎么叫他都没有用。”
傅子昂摊手,很无奈,“我想不单单是把你认成怪物错误开枪的原因,恐怕还有点儿别的影响,才导致他变成现在这样了。”
“我记得他在现实是住在精神病院的,跟你是一家,对他这个状态,你有什么印象吗?”
林夕摇头,毕竟他出院的时候才刚刚认识林夕,夏炎也就跟他提过一嘴,“妄想症什么的。”
但夏炎现在的状态不像是进入了那种症状。
“唔……”
林夕用他不太聪明的脑瓜用力思考,回忆着关于夏炎的一切,他忽地灵光一闪,看向了手里攥紧的纸条。
[兜帽,是他的庇护所,不要让他情绪崩溃。
]
夏炎现在比起进入妄想症,更像是情绪崩溃,但他的内耗是相当安静的,所以只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林夕认识的人里,只有夏炎是穿着兜帽衫的,他从认识林夕的第一面起,就是穿着兜帽衫,往后也一直是不同颜色的兜帽衫,几乎没有换过。
“兜帽?有什么特别的吗?”
林夕不太确定,但还是伸手,将夏炎后面的兜帽勾起来,给他戴在了脑袋上。
他整个脑袋都被兜帽笼罩之后,下垂的眼眸像是被触动了一般,缓缓地抬了起来。
“妈妈……”
夏炎喃喃出声,黯淡的眼眸里总算是有了一丝光亮,像是在回应着什么人的声音一般,微微点头,“嗯嗯,我听到了,妈妈。”
林夕微微后退了一步,打量着开始自言自语的夏炎。
这就是他的妄想症?他那个重病在床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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