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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容妘咬了咬牙,垂眸看着怀中的宣穆,不得不将薛夷渊推远了些。
“我如今已为人母,有些事我心中有数,与你……本就没什么关系。”
“没关系?”
薛夷渊被她这话给惹恼了,“你我认识这般久,你说你的事与我无关?”
薛夷渊气笑了,想等着面前人的解释,却没想到等来的只有沉默。
他点点头:“好!
好!
你说不管我便在也不管了,我日后就当没你这个朋友!”
言罢,他转身边走,步子飞快一会儿便没了踪影。
苏容妘闭了闭眼,心中忧思起,却只能低低叹气一声给压下去。
宣穆见她伤心,扯了扯她的袖口:“娘亲,薛伯父生您的气了,不去解释吗?”
苏容妘摸摸他的头,她并非是不想解释,只是担心自己守着的秘密,会给他带去灾祸,既是明知如此,又何必要祸害他。
她笑了笑:“你薛伯父人很好的,就是脾气大了些,动不动就说断交的话,不用担心。”
她拉着宣穆的手继续往街上去走,沿着那热闹的街路走了一上午,因身上银钱不够,便只简单买了块墨,饱了眼福后便回了裴府。
虽是一路只逛不买,但宣穆已经高兴的走路蹦跳,平日里的沉稳都没了大半。
待回了裴府时,已经过了晌午,路过薛夷渊晨起等着她的路口时,她再一次被薛夷渊叫住。
“我就说没有马车不成,竟走了这般久才回来。”
苏容妘意外回眸,正好看见他倚在墙根处,依旧冷着脸,但语气已经缓和了不少:“我不该同你说断交的话,但你也不该有事瞒我,既如此你我二人各退一步罢。”
他少年时便是如此,脾气来得开去得也快,只是少年时的他这副模样颇为傲娇可爱,可如今的他摆出这副神情,却是稳重不少,不知道的没准还会以为他爱搭不理。
可苏容妘还是对他这副样子给逗笑了,带着宣穆上前几步,同他拉了拉勾,就如同少年时一般。
只是小指刚刚勾到一起,便听到有低低的轻咳声传了过来。
二人齐齐向拐角处看去,率先见到绯红衣角,而后走出一人来,正是刚下职的裴涿邂。
苏容妘已经对他的突然出现见怪不怪,毕竟裴府戒备森严,即便是门口也逃不过裴涿邂的眼。
但薛夷渊却反应很大:“裴大人总跟着妘娘做什么,不怀好意!”
裴涿邂面色肃冷疏离,视线在他们勾起的小指上轻轻扫过:“我行的正坐的端,自是不会在旁人门口与未出格的女子拉拉扯扯。”
“这与你何干?”
裴涿邂面色一凛:“既在我府门前,如何与我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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