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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
简直恶心死了!
一直盯着您看个没完!”
白枳笑了笑,但是那笑容却没有抵达眼底,胭脂同绮罗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白枳眼中的冰冷。
“他想看,那就挖下他的眼睛,让他好好看个够吧。”
白枳带着胭脂二人去见香玉。
香玉是个丫鬟,但是香玉的屋子可不是丫鬟住的屋子,她这屋子同家境稍稍好些的小家碧玉的屋子比起来,那也不遑多让。
院中花团锦簇,坐北朝南,且这里只有香玉一个人在住,不同旁的丫鬟挤在一块,就差拨几个丫鬟来照顾她了。
就这院子的风水,布置,朝向,怎么看都比白枳那屋子好了百倍。
平桂家的向来宠爱自己唯一的女儿——香玉。
她想要将香玉培养的体体面面的,甚至某一天走了大运,还能将香玉的奴籍给抹了,届时,香玉活的可未必比自己这个官家小姐差了。
香玉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她素来心高气傲,否则也不会早早地就将目光放在了张二公子的身上,甚至还不知廉耻的主动将自己送上床。
只是她不知道,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她的这个举动都会将她害的体无完肤。
香玉看样子是刚醒来,尚且在屋内穿衣,听见外面有细微声响,开门探头看了出来,一瞧来人是白枳,忙迎出来。
她四下看了看,方才问白枳道:“小姐怎么来了?”
白枳也没有同她打腔调,开门见山道:“我有事需要出门。
若是有人问起来,你便替我遮掩过去。”
香玉怔了怔,问:“您要去哪里?”
白枳没有应她,桃花双眸弯起,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那双眼里仿佛有烟雾一样迷蒙妩媚,让香玉看不透。
对啊,白枳要去哪里,岂会告诉自己。
香玉不敢再多问下去,满口答应。
见白枳行色匆匆,知晓她不会留在这里多久,却仍旧客套道:“姑娘可要留下吃一杯茶?”
白枳道:“这就不必了。
香玉姐姐帮白枳遮掩好,便是帮了白枳大忙了。”
她说罢,朝香玉点了点头,带着胭脂二人转身离去。
香玉看着白枳离去的方向许久,目光沉沉如寒潭,一双柔荑也在身侧收紧。
她自然,是不愿意被摆布的。
尤其还是一个被家族抛弃,翻不起什么大波浪的女人摆布。
白枳一行人畅通无阻地去了后院,开了门,在土路上拦了一辆牛车,往城里走去。
赶车的老伯十分热情,见白枳虽然是个穿着打扮朴素,甚至有些寒酸的小女子,但是那通身气度是骗不了人的,决计不是普通小家能养出来的。
况且水灵灵的小姑娘任是谁都会喜欢的,老伯便忍不住搭起话来:“姑娘可要去东城?”
“东城?”
胭脂脱口问了一句。
她掏出腰侧的小包,手指在里面掏了两回,苦着脸看向白枳,低低道,“姑娘,咱可没钱了……”
白枳拍了拍她的肩,轻轻柔柔地对老伯道:“不,去西城。”
“去西城做什么?”
老伯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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