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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筚篥声寒,这是老师对我说的,我,我只觉得这青石板冷。”
“敢问尊师是?”
王麻奴追问,莫非这丫头……
“我的老师是这常乐坊的领头歌伎。”
原来不是尉迟青啊,王麻奴有些泄气。
“这见解倒有意思,”
他重又拿起筚篥,临到嘴边,突然想起什么,转头问:“敢问尊师姓名?”
“常乐坊曲部,文壅。
也是常乐坊现在的主事。”
“文壅……”
王麻奴沉吟片刻,放下嘴边的筚篥,说道,“这样,丫头,你帮我一个忙可好?”
梨朔歪了歪头。
常乐坊正厅,一中年女子坐于厅上,一身青碧印花长衫,清瘦的脸上挂着笑容。
她的鬓边别着朵颜色黯淡的飘枝花。
厅下立着曲部三列歌伎。
“今日排演到此为止,下去之后也要多加练习。”
“是。”
“老师!”
梨朔自常乐坊外跌跌撞撞地跑过来。
那中年女子,也就是文壅,起身问道:“何事?”
“老师,门外那人邀请老师前去听曲。”
文壅“嗤”
的笑出了声:“怕不是想邀我去,而是想邀那位大人吧。”
“他说的就是老师您。”
梨朔眨巴着眼睛说道。
“好好好,听了这许多日,再不理他,倒说我常乐坊气量小了。”
文壅笑着走至厅下。
厅中的乐师们哄笑开来。
文壅牵起梨朔的手,说道:“走吧,出去看看那个愣小子。”
此时,位于常乐坊西南角的一处别院中,一个着乐师服饰的青年男子,匆匆走了进去。
“父亲,文壅老师出去了。”
“哦?”
一名身着长袍的中年男子自案上起身,一双轮廓深邃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紧盯那青年乐师。
傍坐于那男子身旁的是一位穿着富丽考究的夫人。
她不解地抬起双眼,看着神情兴奋的男子。
“文壅总是如此出乎他人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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