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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在铺子里坐下吃茶吃点心说些闲话,也是不错的。
这会儿又有石青和沈曼柔要成亲的事,苏一便是又做婆家又做娘家,帮着两人忙活。
打好了商量,也征得了苏太公的同意。
婚礼要在苏家宅子里办,不请宾客。
只一顶花轿并简单的仪仗,去沈曼柔的宅子将她接过来,拜了天地入了洞房就算礼成。
苏一亲手为沈曼柔置嫁妆,东西不多,首饰几样,衣裳春夏秋冬各一身。
这会儿首饰打到最后一件,不两日就可完成。
陪嫁的衣裳鞋袜便不亲自做了,等做完了首饰到成衣铺里买去。
只那红嫁衣,她想亲手为她做一套,叫她那一日仍是漂漂亮亮的。
满满打一日的首饰,到傍晚间腰身也酸。
起来抻一抻,松软了些便继续干活。
铺子算是歇了,叫沈曼柔和石青回去买菜做饭去,只自个儿还留下单做一会儿。
晚上没什么客人上门,门关不关都没什么要紧。
苏一埋头在小桌边,只顾一下下敲首饰。
做得有些专神,连两个妇人手持团扇摇摇曳曳进了铺子都没及时发现。
倒是那两个妇人气喘吁吁的,到了里面便自个儿斟茶吃,坐去小桌边与苏一说话。
说的也不是首饰的话,吃了口茶缓缓气息,就说:“你怎么还在这里呢?你师父家,以前的陶老板家,出事啦!”
苏一懵着表情抬起头来,“出什么事了?”
她师父不是带着师娘出去了么,好像还没回来。
其中一个妇人道:“咱们也是好心,想着毕竟那是你师父家。
他家那儿子,不就是你师哥么?以前这铺子还是陶家的时候,你们也是师徒情深啊。
你该过去瞧瞧去,这会儿乱套啦,不知你那师哥活不活得下去呢!”
苏一听这话说得严重,到底不知怎么了。
她丢下手里的锤子,看着妇人,语气生急,“到底怎么了呢?麻烦您给说得清楚些。”
另一妇人又往这处凑凑,说:“城西月香楼,便在那闹的事,这会儿已经散了。
咱们也是看了热闹,顺道儿看见你这铺子没关,便好心来与你说。
你师哥不是有个小妾么,在那月香楼与一个家里做布匹生意的姓王的官人苟且,叫你师哥逮个正着。
怕是早就有勾搭,才叫你师哥发觉出来。
当时就闹起来了,你师哥要杀了那王大官人和他那小妾出气。
可没闹过人家,反倒叫那王大官人切了一根小手指。
是他先动的手,人家说是没办法才伤的他,自不怕他往官府上告状去,大喇喇走了。
他呢,可就可怜了,连他那小妾也不爱搭理他,只留他一个人在那现眼。”
听到说叫切了小手指,苏一浑身的汗毛全部竖了起来。
不知这事到底闹到什么样子,眉头蹙出个疙瘩。
她这会儿哪还有心思做首饰,忙起身把东西收拾起来。
一面谢这两位来与她说这个,一面引了两个出去,关门落锁急急走了。
去的也不能是别处,自然是出城西门到西郊陶家。
她再是生气当初陶小祝性子膈应人的,也不能不念着十来年的师兄妹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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