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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童的姿势本来就有些缺氧,再听到冯方学的话脸都憋红了,要不是脑袋还在水里泡着肯定得跳脚:“这次肯定管事。”
冯方学咬了口蒜瓣,笑呵呵地说道:“这话耳熟,上回拿什么民间土方回来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结果头发掉的更多了。”
冯童想起自己掉的那把头发顿时流下了心酸的泪水,不过是想长点头发而已,怎么就那么难呢。
冯妈妈听到儿子呜呜咽咽地抽泣不免有些心疼,赶紧过来把冯方学拽走:“你吃你的包子去哪儿那么多废话,你难道还真想看到你儿子全秃了?再说了,你的头发长的也不怎么好,说不定儿子就是遗传了你的基因。”
冯方学对着镜子照了照自己的脑袋,美滋滋地咬着包子说道:“我的头发是不如别人的浓密,但我不秃啊,我娶着媳妇了,我大夏天的也不用戴鸭舌帽出门啊。”
冯童哭的更伤心了,亲爹补的刀可真疼。
按照医嘱冯童换了各种姿势终于泡完了半个小时,闹铃声一响,他立马顶着一头药汁冲进了淋浴室,把头上的药和身上的汗都冲洗干净。
再拿毛巾擦头发的时候冯童的手都哆嗦了,一点劲都不敢用,就怕动作太大了那点头发受不了摧残。
好容易把头发擦的不滴水了,冯童小心翼翼地把毛巾拿下来,都有些不敢往上面看了。
按照以往的经验,不管多轻柔的手法,毛巾在擦完头发后准得残留一些头发。
如今他都不敢奢求太多了,只要掉少一点就行了。
深吸了一口气,冯童鼓足了勇气迅速往毛巾上看了一眼,随即他吃惊的张大了嘴巴,白色的毛巾上干干净净的,连一根头发丝都没看见。
他有些不敢置信地往身上脚下看了两眼,难道这次的药真的管用?
***
一个星期后,戴着鸭舌帽的冯童再一次来到如意观,看到张全勇的时候冯童激动都快哭了:“张大夫,我这个礼拜都没掉头发。”
张全勇站起来检查了下冯童的头皮,毛囊的萎缩情况已经有了明显的好转,他轻轻的摸了摸冯童的头发,又给他把了一次脉后,从桌子下面取出了一盒消过毒的银针:“这次要配合针灸治疗。”
冯童看着银光闪闪的针都哆嗦了:“这玩意要扎脑袋上吗?”
张全勇微微一笑:“不止,中医可不是头疼医头脚疼医脚的,你就说你要不要针灸吧?”
看着张全勇那头浓密的银发,冯童一咬牙:“那你扎吧。”
张全勇让冯童坐在自己面前,随即取出了一根银针,冯童看着那长度腿都哆嗦了。
医院打针的那个针头可比这个短多了,但刺破皮肤的时候依然疼的人两股的肌肉都忍不住夹紧。
这针灸的针这么长,不得直接给他吓尿了呀?
正在冯童疯狂的脑补着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的样子,等回过神来以后发现自己手上,腿上,胳膊上都扎上了针,而张全勇早已经回到桌前继续接诊病人去了。
冯童整个人立马僵住了,两只手放在腿上一动也不敢动,脑袋小幅度地转了二十度,朝收号牌的林寞努了努嘴:“喂,哥们!
哥们,你来一下呗!”
林寞拿着号牌过来,一看他就笑了:“哥们,你是来治脱发的那个吧?”
冯童赶紧嘘了一声:“别那么大声,让人听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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