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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张邦昌回国交旨不提,单说燕子国这兄弟俩。
押着银车,弃了营盘,也选了太行山西麓这条线北上。
自然是又落在王善手里,唯一不同的地方在于,黑风高是陆登亲自下山,这陆登武艺不强,因此黑风高直接被精兵围杀而死。
而这回是王善下山,一柄大刀,劈死乌国龙,活擒了乌国虎上山,陆登听闻擒了金国大将上山,急忙来到聚义厅一齐审问。
乌国虎如今哥哥死了,兵马被剿灭了,面对陆登的问话,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却没注意到,他越说,陆登的脸越黑,等他说完,陆登已然抽刀在手,口中喝骂道:“好张邦昌,好奸相啊!
竟然出此卖国之计。”
说着一刀穿乌国虎胸口而过,死尸随即栽倒在地。
王善摆了摆手,自然有喽啰将尸体抬下去,转而正色道:“陆大人,朝中这奸臣当道,你还要引兵下去救吗?”
陆登点点头又摇摇头:“救自然要救,但不是现在,某家要借刀杀人!”
王善奇道:“怎么个借刀杀人?借谁的刀?”
陆登一屁股坐在虎皮交椅之上:“借金兀术的刀,在潞安州时我和他没少打交道,算是一位英雄,对奸臣也是痛恨非常。
按方才乌国龙所说,金兀术也快到城下了,到时候这卖国奸臣去了军前,必然被金兀术一斧子劈了,等着奸相死了,咱们再下山勤王。”
王善心说:“得,白劝,还是要救皇帝老儿,罢了,能拖一天,是一天。”
当即说道:“好好好,那陆大人这几日可要好好休息,养足精神,我这就命人去仔细查探。”
陆登点了点头,回了自己房中,王善随即喊过亲信小校,暗暗吩咐道:“把探马都拦好,这张邦昌不管死不死,消息都不要让陆寨主知道。”
另一边,金兀术正和大军缓缓行进,有探马入营:“启禀大王,马蹄国黑风高无故撤军,北上回国。”
金兀术闻言气的一拍桌案:“黑风高,你好胆,竟敢无故私自撤军,等本王班师回国,必灭你马蹄国!”
说完又催大军,加速南下,唯恐再生别的变故,谁知这日正在行军,忽然有一匹探马冲到金兀术马前。
马上的小番滚落在地,跪在金兀术马前:“燕子国两位元帅领兵对阵,可是没有动手,只是收了数辆大车,然后连营盘都不要了,一万大军直接北上回国了。”
金兀术坐在马上奇道:“这兄弟俩一路南下,每战必前,还算勇猛啊,怎么也无故撤军?莫不是这开封城下有什么凶险?”
一旁的哈密蚩催马向前,问向那个探马:“你可看到和燕子国两位元帅,两军对阵的是何人?穿什么样衣服?”
探马当即说道:“两军对阵不敢靠得太近,只看见南蛮那边为首是个穿紫袍的。”
哈密蚩捻着刚长出来的胡茬,细细琢磨着,许久才说:“元帅大人,依我所见,应该没什么凶险。”
金兀术侧头看向哈密蚩:“军师大人可是发现什么了?”
哈密蚩点点头:“如今这开封城要是派将出来,必然顶盔贯甲,而且也不会放过二位元帅,必然要大战一番。
况且这紫袍是大宋三品以上文官所穿的,出城必然是为了求和,想来这些那些大车上应该都是些金银之物。
这俩兄弟怕不是收了银子,撤兵回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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