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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起身来到柜台前,和掌柜的一对眼神,掌柜的当即从柜台后捧出一坛老酒,递给赵忠:“客爷,你可端稳了,这可是本店珍藏的好酒啊。”
赵忠一手抱稳酒坛,左右寻了一下,却没看见什么酒具,只得胡乱抓了柜台上的几个粗瓷大碗,回了桌前。
此时赵斌也是饿急了,半只烧鸡已经下肚了,这烧鸡又咸又油,赵斌正四下寻找喝些什么,看见赵忠抱着酒坛回来,当即招手道:“忠叔,忠叔,快给我来一碗,这吃的太猛了,正是又渴又腻啊。”
赵忠赶忙放好碗,拍开酒坛泥封,给赵斌倒了满满一大碗。
要说赵忠拿的这碗,当真不小,这一碗酒得有小半斤。
赵斌也是被后世文章洗脑了,觉得古代的酒都不过是醪糟一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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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赵斌这一世也没好好喝几回酒,尤其是精酿的好酒,此时见这店面不大,心想:“说是好酒,估计也就是些米酒。”
随即端起大碗一饮而尽,说了句:“好酒啊,真解渴。”
当即翻倒而去,好在赵忠早有准备,一把扶住了赵斌。
其实根据沈括的《梦溪笔谈》推算,大宋此时的酒,应该已经达到四十度左右了,后世网上所说低度酒,和醪糟差不多,应当是唐朝时候的酒水。
赵斌这一口半斤高度酒,哪里还能不醉翻过去。
这时掌柜的也从柜台后转了出来:“二哥啊,你怎么也不拦着点,这可是家里带来的好酒,寻常人也就是半斤一斤的量,少爷这么一碗下去,你不怕喝坏了身子啊。”
赵忠苦笑一声:“我哪知道少爷这么豪爽啊,这么大碗也敢一口干了,早知道这样,还下什么药啊。
不过这样也好,睡得更踏实些,你那船只准备的如何了?”
掌柜的点点头:“你走第二天就准备好了,从我这客店后门出去,就是河边,船手都配好了,你们快走吧。”
这边张立、张用兄弟看赵斌昏倒,原以为只是不胜酒力,可是听掌柜的和赵忠说话,言语间好像是故意药翻赵斌,这哪还干,当即拎起桌边大棍,就要动手。
赵忠急忙从怀中掏出一面令牌:“二位公子,切莫动手,张大人可曾和你们提起此令?”
二人定睛一看令牌,纷纷收了大棍,冲着令牌深施一礼,之后张立问道:“几位当真是少爷家里的?那怎么用如此手段啊?”
赵忠摆摆手:“此时来不及解释,上船再说,免得金兀术安顿了南岸,派兵来追。”
这是两个伙计抬来早就准备好的门板,将赵斌放在门板之上,抬着就奔后门,几名暗卫有的去门口牵马匹,有的护在赵斌身旁,有的当先赶到岸边查看船只。
此时黄河岸边早早的停好一艘大船,莫说这一行十四人,就是再多三倍,这船也装的下,而且这船的驱动装置非桨非篙,乃是水手用脚踏动的水车。
张家兄弟见状,赶忙帮着客店的伙计将赵斌抬入船舱,舱内早就架好一张大床,几人七手八脚的将赵斌放好。
暗卫们也早早将几人马匹牵上甲板,就等赵忠上船,收了跳板就能起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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