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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竟然对张叔夜连父亲也不愿称呼一声。
原来这兄弟二人,半夜睡不着,想来和自己父亲聊聊抵抗金兵的事情,不想刚到门前正听见自己父亲说要献城投降。
当即心绪不宁,加之两人又是身材高大,故此被赵斌一眼看见人影晃动,当即飞身而出,捉了两人进屋。
赵斌看着两人仇视张叔夜的眼神,不由得摇头一笑:“你二人莫要冤枉了好人,你们可知道如今金兀术对我这人头已经开价千金,死在我手上的金兵也有数千了。”
说完扭头看向张叔夜:“还请张大人继续说吧,也省得二位公子误会了您这一片忠心。”
张叔夜见自己儿子的目光,不由得叹息一声:“不想自家儿子竟然也不懂我,为父是想要诈降金兵,一来保全这一府百姓,免受杀戮之惨,困城之苦;二来保全府中精兵强将,等金兀术渡过黄河,各路大军集结完毕,到时候我再截断其退路,必败金兵,一举葬送其五十万大军。”
张立、张用二人听完张叔夜所说,才知道自己误会父亲了,纷纷起身跪在张叔夜面前。
张叔夜也只是苦笑一声,双手扶起自己的两个儿子。
赵斌这时问道:“张大人既然已有计划,不知道需要某做些什么?”
张叔夜看看自己儿子说道:“这计划虽然有用,但是有一个变数,就是金兀术进兵速度和我朝大军集合速度,因此我想请少侠,先去黄河渡口,毁船烧林,阻一阻金兵南下速度,给朝中多争取些时间。
我这里也以劳军为名,多拖延金兀术一些时日。”
赵斌闻言点点头:“既然张大人早有计较,某依计行事就是,还请大人放心,这一去必然将北岸船只烧个精光,只是这树林烧起来,恐怕附近百姓遭殃啊。”
张叔夜摇摇头:”
金兀术五十万大军,要是不烧树林,恐怕要不了两日,就能有船只下水,只有毁了河边林子,才能让他退回河间府,到时候他必命我这本地官员,督造船只,我才好拖延时日。
两害相权取其轻,这也是没办法了。”
见张叔夜说的有理,赵斌也只能点头应允,谁知张叔夜又说道:“还请少侠将我这两个孩儿带上一起吧,虽然我是个文弱书生,但我这两个儿子一人一根铁棍也是力大无比,必能帮上公子。”
赵斌看看张立、张用,心想:“黄河岸必然船只不少,多个帮手,放火也能快些”
当下点头应允。
张叔夜拉过两个儿子:“你二人这一去万事都要听这位,”
话说到此,张叔夜才发现自己并不知道赵斌的名姓,当即问道:“却是失礼,竟然不知公子名姓。”
赵斌当即说道:“某姓赵名斌,字于渊,张大人唤我于渊就是。”
谁知张叔夜听着名字,目光一凝,再次打量赵斌:“可是大名府赵安员外的公子。”
“正是,不想家父生意做的这么大,张大人都认识他。”
张叔夜点点头,冲自己两个儿子说道:“自今日起,赵公子说的话,就相当于为父所说,从此你二人就一心一意跟着赵公子吧。”
冲自己儿子说完,又对赵斌躬身一礼:“大宋天下就全靠公子了。”
赵斌赶忙用手搀扶:“张大人切莫如此,斌定不辱使命。”
张叔夜当即回桌前写好军令一封,又命人从马厩牵来三匹宝马良驹,一并交给赵斌和自己儿子。
三人也知军情紧急,当即骑马出府,持军令叫开南门,直奔黄河渡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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