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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诚度日如年地过了一个星期,受尽极端思念的煎熬,总算到了颖子回来的日子。
那天傍晚,诚诚在客厅,听到妈妈在门口跟谁打招呼,“回来了,”
然后是戴阿姨的声音,“是啊,回来了。”
她的声音里似乎有丝疲惫。
但总的来说,带着喜悦。
诚诚的脸上不禁露出了笑容。
总算回来了,
也许,颖子此刻就在门外,安静地和戴阿姨站在一起。
虽然迫不及待地想见她,但是现在,妈妈和戴阿姨都在,他可以等。
其实,他也担心,一见到她,自己会不会因为太过高兴,而做出什么傻事情?
什么傻事情?谁知道呢?还是,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再见吧。
整整地兴奋了一夜。
不停地告诉自己:睡吧,睡吧,明早起来就可以见到她。
可是,实在是太激动,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脑子里不停地设想他们再见的情景:见了面,颖子会先说什么?再说什么?她的样子会变吗?也许又长高了?随即自己在心里“嗤”
一声,就一个星期,能长多少?就算长高了,也看不出来。
笨。
接着想:香港在海边,她会不会晒黑?哈哈,她晒黑会是什么样子?唉,就是晒得很黑,她还是一样好看得很。
不过,他可以佯装很吃惊:“我的天,你怎么晒得这么黑!
如果不是你的眼睛,我差点找不到你的人。”
嘿嘿。
然后想:这一个星期,她有想他吗?她当然不会像他想她一样地想他,但是,会不会有一点?
……
早上起来,因为昨晚没睡好,所以觉得有点累。
但是很高兴。
王秋云看他坐立不安,一副不知道要怎样才好的样子,觉得很奇怪,问他:“你今天有什么事吗?怎么这么兴奋?”
诚诚立刻警醒,连说:“没有,没什么事。”
好不容易等父母出门上班,又耐着性子多等几分钟,估计戴阿姨和黎叔叔也走了,手脚并用,爬上三楼,站在颖子家门前,平息心跳,收敛笑容。
事实上,脸上的笑容太过巨大,半天收不回。
他只有抬起双手,帮忙抹平笑容。
深吸气,慢吐气。
三次。
好了。
抬手敲门。
没有人应。
再敲。
还是没人。
颖子在睡懒觉吗?是不是旅行太辛苦?香港和武汉有时差吗?
也许。
就算没时差,她也一定累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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