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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近日过度练琴,十指皲裂。
师父让我给你送药。”
傅寄秋冒雨而来,衣衫却干净整洁,一尘不染。
他偏眸盯着满地雨水痕迹,神色淡淡问“方才有人来过”
连星茗学着他冷冰冰说话,“并无。”
又眉开眼笑将手伸到他眼下,软声撒娇“手疼,要师兄给我涂药。”
傅寄秋垂眸,语调平稳“连星茗。”
连星茗这才一拍脑门,正色说“没有人来啊,噢刚刚跑进来一只落水狗,到处窜,窜得满地都是雨水。
唉”
“”
落水狗
屋外淋雨的裴子烨黑脸,把桃给攥碎了。
连星茗
少年竟然就是连星茗。
被愚弄至此,他愤怒转身将手搭在窗户板上,刚想跳回去当面对质。
傅寄秋开口“联姻之事。”
只是说了四个字,他就突兀地停住。
窗外的裴子烨也顿住,眼皮跳了跳。
寂静足足持续了十几秒,连星茗茫然开口问“师兄有话想说”
傅寄秋偏眸并不直视他,声音透着微微的沙哑,听不出情绪的起伏,“大燕的拟婚书已送至蓬莱仙岛。
联姻之事,你你如何想。”
“如何想到日子就成婚呗。”
连星茗吊儿郎当跳坐到祭台上,翘着二郎腿啃了口桃子,“我若借蓬莱仙岛之威退婚,这桩婚约便会落到我皇姐的头上,那她一辈子的幸福可就葬送了。”
“你的人生就能随意葬送”
傅寄秋面色微沉,薄唇几近抿成一条线。
这同样也是裴子烨想问的问题。
连星茗机械嚼了嚼口中桃肉,沉默片刻才笑说“不是我就是皇姐,不是皇姐也会是其他人,总归有人要作出牺牲。
若是人人都高高挂起事不关己,战乱何时才能平息再说了,将士们抛头颅洒热血,尚不能全尸还乡,我一纸婚书便能让千万人不必上战场,比起他们牺牲性命,我就和人成个亲,算得了什么。”
他耸肩说玩笑话
“为了佛狸,就算成亲对象是个被雨淋成丑狗的硬邦邦男儿郎,届时大红灯笼高高挂,红烛一吹,我也能当那是个娇滴滴的美娇娘。”
那夜裴子烨歇了对峙的心思,黑着脸一路冒雨赶回了冼剑宗,再未提过退婚之事。
哒哒。
马蹄声逐渐清晰,记忆中的陈年旧事被击掌声拍散,两侧的红嫁衣变成了漆黑夜幕中的唯一的鲜亮。
裴子烨抬起手掌死死按住滚烫的眼眶,自嘲发笑“还真是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桃核种下地就会长出桃树苗苗,等长出苗苗时,战乱也就平息了。
当年连星茗分给他的那颗桃核,在连星茗死去的那一年,终于长出了亭亭鲜绿的嫩苗。
“骗子。”
裴子烨勒马,面无表情看向郡守府。
队列最末,马车内。
“后来啊,就在成婚当日,摇光仙尊单方面退婚,当众撕毁婚书,砸聘掀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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