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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会乱弄些花样,浪费粮食。”
陈孝义接过陈平递上的碗,责骂了声,又一脸客气的对薛福财道,“这次多亏了你,否则这陶缸推回来还真费力。
吃点,填下肚子。”
薛福财从陈二牛那里拿过碗,就闻到一股香味,碗里的汤汁上飘着一层油,还有几片葵菜叶子,翻了翻面,看到几点肉沫。
虽不知这是什么吃法,薛福财却是等不及,挑起面条,吃了口。
汤汁浸透了面条,油水也足,好吃。
“这东西真不错。”
没两下,薛福财就吃光了面条,连带着陶碗里的汤水也喝得滴点不剩。
除了出远门时会提前弄上饭食,其它时间都得是等到差不多日中时才能吃上一顿。
对饭量大的丁壮难说,着实难受。
陈父与刘氏两人同样是将碗里的汤汁喝掉,儿子做的饭,虽说古怪,但这味道的确是不差。
“再去给盛上一碗来。”
陈父将手里的碗给了陈平。
“锅里还有,福财哥再吃上一碗?”
接了陈父与刘氏手中的陶碗,陈平又问了薛福财。
“那就麻烦了。”
胃里还是半饱,这饭食也让人馋得紧,薛福财的确还是想吃,“你这比那县市里的蒸饼吃食也不差。”
用水饺汤下的面,肯定是不会差的,最少那里放的油料就足,还有那肉沫,再配上些青菜,自不是那蒸饼等能比的。
不过这也就是特殊状况,再往后,不可能是每日都能有那水饺汤汁下面。
薛福财吃了两碗面,这才是道着谢,赶着牛车回去。
“阿爷,你买这陶缸做什么?”
陶缸看样子是从薛雄家的瓷窑上买的,这么远,要没有辆牛车,硬推回来,也着实是吃力,陈平很好奇。
陈父将碗筷交到刘氏手里,打了个饱嗝,道:“那茅厕太脏了些,得修一修。”
说完,陈父就去那石臼边看了看狍子,扫了眼小野猪,而后进了堂屋,取了铁锸与铁铲,扛着去西间外的茅厕边。
陈平家的茅厕就一间,无男女之分,外面用竹编制后再抹上泥,用来遮住四周,上面再盖上茅草。
茅厕挨着西面的房墙,朝阴,泥土是软的,撒下的尿渍积在水坑里混合着泥浆,着实是有些恶心。
清理茅厕不是个简单的活,坑里面的粪水都得要掏出来,陈孝义拿了靠在茅厕外的一长截竹棍,竹棍另一边绑着一木勺,就在那掏起来。
“这茅厕是不是要挪个位置,往院墙的位置再扩上些?”
陈平一时也帮不上忙,捂着嘴退到一边,提着建议,“挨着西间,风一吹,我与陈安都能闻上味,太臭了些。”
其实冬天还好,吹的是北风,这臭味扩散得也不快。
陈平怕的是到了夏日,那太阳一晒,这臭味就只是隔着一堵墙,那还如何能受得住?
“那地里的菜就是用这粪水浇灌出来的,你也都吃上了,还怕臭?”
粪水是舍不得扔的,掏进边上已摆好的木桶里,陈父说着,瞧了眼地上的水渍,“这要换个地方,还得重新挖坑,多费事。”
“我和二牛都能帮上忙。”
陈平一听就知道有戏,“就在那,挨着院子,也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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