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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一声摔上,证明他确实怪怪的了。
韦帅望喃喃骂一声:“你他妈就是嘴欠。”
当然,这个“你”
指是他自己。
南朝多想挥挥衣袖不带走一丝云彩啊,奈何他舍不得高薪和他兄长的安全。
更何况这世上能容他摔门怒目讽刺咒骂的大人物又不是满地都是,他又不想自己创业弄个南家镖局去,话说真想弄个南家镖局,就更得同小韦搞好关系了。
所以,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他在外面气闷一会儿,决定把这口气咽了。
首先小韦确实对下属挺好,不只对他这个态度,对所有人都很不错,(当然了,某些堂主认为小教主好到了,可以讨论下教主位置与教主他师父的死活,那是有点过了。
)其次呢,韦帅望这次把他扔下不管,确实是有原因的,虽然他这些日子过得极端痛苦。
是,极端痛苦,别人无法体会的恐惧痛苦与绝望。
南朝苦笑,这种感觉真屈辱。
这种怨恨,即使理智认为没有更好的选择,理当忍耐,依旧无法压制下去。
南朝不愿承认,他留下来,主要是因为,他依旧觉得小韦是兄弟。
这比为了每个月的银子和兄弟的安全留下更让他觉得屈辱。
可惜,韦帅望现在对此毫不在乎,当然,南朝觉得这样也许更好一点,如果韦帅望象以前那样一脸愧疚,他真是不知如何是好了。
他更愿意默默无声地自己处理这种痛苦感觉。
方兴同他的父亲一直很沉默。
败军之将,如何面对过去的敌人?
又如何面对他现在效忠的这个人杀死的过去的同胞的灵魂?
生死两难吧,只得沉默地存在。
人生痛苦多种多样,多数人都有自己独特的一份。
父子二人也互相不交谈,某些痛苦是无法分担的,尤其是你爱着的人会你感到痛苦而更加痛苦时,你只能说,我不痛苦,我没感觉,我很好,直到亲人觉得你冷漠你无情你不理解他的痛苦……
方兴道:“这两天,气氛很紧张。”
方凛道:“多听少说。”
方兴点头:“将领们似乎在讨论什么重大的事,他们的表情很不同寻常。”
方凛道:“没告诉我们的事,不要去打听。”
方兴只得行个礼:“我去巡营了。”
门一开,一只手就捂住他的嘴,同时“嘘”
一声。
方凛拔剑,拔到一半,被人一脚踹在手上,把剑踹回剑鞘。
然后门口有人低喝:“方凛!”
方凛一愣,抬头一看,大惊:“陛下!”
当即跪倒。
赵家义伸手把他扶起来:“免礼,低声。”
方凛颤声:“陛下,深夜来此,可是臣有什么过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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