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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子诚被关押一次又一次,孤立无援一次又一次,郁闷至极,不过大将有志不能伸也算常态了。
大将总是扬眉吐血,证明国家动荡中,白骨正成山。
况且梅子诚为帅多日,不是猛将那个型的。
看韦帅望风尘仆仆,说笑时都略带疲态,也不敢不忍再发泄怒火,当下正色上前:“韦教主,一路辛苦,有好消息吗?”
帅望道:“唐家撤出南国盟军,赵二无心恋战,只需最后给他迎头一击。
当然,必须在军事上沉重打击他,不然五十万大军不是任何个人能阻止了的。”
梅子诚道:“我需要援军!”
韦帅望道:“相信芙瑶在尽力争取,我们各自做好自己应该做的吧。”
梅子诚想了想,长叹一声:“你说的是。”
回头:“拿地图来,探马可有新报?”
张文道:“我手下一直关注敌军动向。
大致情况是这样的……”
地图拿来,张文画了三个圈:“越州最早失守,这里的守军主动投降了,当然,五十万大军兵临城下,不能不说,也算明智选择。
然后他们主帅陈少琪,直取开州。
现在方凛在文定,离的最远,但是,我们听到消息,他们已经北下,升平那边的消息还要等等,应该是失守了。
就算没有失守,守军基本弹尽粮决,所以,领兵的程欣正在原地不前,可能是还在围城也可能是正在筹集粮草。”
梅子诚道:“情况危急,开州指日即破,三路大军会合,五十万人马,如何抵挡?一定要趁他们没站稳脚之前,给他们沉重打击。”
帅望问:“你能调集多少人马?”
梅子诚半晌:“十万,还有部分是临时征调的。”
韦帅望问:“有战斗力的人马,多少?”
梅子诚道:“十万,虽然八万常备军,其余二万,是临时征招的,但即使是紫蒙的农民,经过这些年的征战,也都习惯马上行军,只是指挥起来,可能不一定那么熟悉阵法命令。”
韦帅望道:“我能调来五万水军,本来是挖河渠的役夫,冬天,会练习一下行船布阵,擅长冬季水战。
洗马河之战……我这人小心眼,哪儿死了人,就想在哪儿杀回来。”
帅望回头:“陈其?”
陈其应声而入:“属下在!”
帅望道:“有想法吗?说说。”
陈其一笑:“教主,洗马河上冻了,不过任何人想从冰上过河,咱们凿冰打鱼的家伙用得上了,到时必定向教主献上最大的头鱼。”
韦帅望道:“所以,升平来的程欣,不管带了多少粮草,让他随着河水流走吧。”
陈其道:“开州虽然是个小城,但是,陈少琪如果在离紫蒙这么近的地方找到落脚地,总是如虎添翼,开州城能保还是要保。”
帅望道:“说说方凛那一路军,文定是个大城,当初攻城时,小梅知道,那是个很难攻下的大城。”
梅子诚道:“文定守军有些余国旧部,同方凛交情很好,所以……”
帅望道:“那么,方凛得城之后,也没太搜括?”
梅子诚道:“据说他军纪严明。”
帅望抬头,探子呢?第一线工作人员呢?
张文立刻左右扫扫,娘的,这个细节他就答不上来了,这个功抢不上了,必须得把许伏虎的人叫出来了:“教主,许伏虎的人应该知道。”
许伏虎当即出列:“回教主,我听说方凛入城秋毫无犯,城中民众对他甚是感激。”
帅望点头:“谁去探的?”
许伏虎道:“我去找来。”
片刻,一线工作人员到场:“属下鸟皇及手下拜见教主及各位大人。”
帅望忽然间沉默了二分钟,然后笑笑:“不必多礼,你们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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