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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灿若苦笑一下道:“出门寸步难,有备无患啊。”
三人团团坐下,沈灿若先灌了一口酒道:“来,两位兄台也喝两口酒,驱驱邪气。”
无柄见他先喝,料想这酒也无有害处,又且自己又饥又渴,便不再顾忌,接过来,与赵正一递一口地喝了起来,还有些干肉之属,两人就着,不再客气。
沈灿若谈性甚浓,伴他两人边吃边聊,过不逾时,只见沈灿若忽地微笑停语。
赵正奇怪,正要相问,却见右侧的无柄忽然霍地站起,大叫道:“你……”
还未有什么动作,他便身一软,瘫倒在了竹筏上。
赵正也忽地觉得睡意很浓,眼皮不由自主便想紧紧而闭,头一歪,也昏昏软瘫了。
不知过了多少时辰,赵正再醒转时,只觉阳光满眼,刺目微痛,身子要动时,已被紧紧地绑了住,抬眼看时,身上已缠了密密麻麻的绳索,左臂下硬硬的,奋力扭头看去,却是无柄斜躺在身侧,亦是被捆了个严严实实,他尚自未醒,兀自呼呼大睡。
赵正环顾周遭,见所处之处乃是一个大大的空房,房梁高可丈余,四周杂七杂八地不知摆着些什么东西,阳光从天窗射进来,空气中有灰尘在簌簌飘舞。
这房间阁子甚多,每个阁子间都是大大的窗子间隔着。
沈灿若不知去了哪里了,赵正试试挣挣身子,却是毫无影响。
他心里恨得咬牙切齿,正想咬咬牙齿时,却发觉嘴也原来被绑了住,一块布条紧紧地从嘴际绑到脑后。
沈灿若真真是太可恶了,一直彬彬有礼,却想不到他行径竟然这样恶劣。
赵正憋着一肚子的气,却是一点儿也发泄不出来,当真是愤懑的简直要爆炸。
他正在这儿自怨自艾之时,只听得房门吱的一声被打开了。
接着便听得有人的脚步声响起。
赵正心道:“沈灿若定是回来了,看他会将我俩如何?”
当下闭目装作熟睡。
但脚步声响了好一会儿却只在外厢来来回回,听脚步声却不止一人。
赵正心道:“难道他还有同党在?他想要把我俩怎样?”
那杂七杂八的脚步声出出进进,一会沉重,一会轻飘,似乎在往外搬着什么东西。
却绝不听发出一丁点的言语。
难道是盗贼在行窃不成?
无柄依然沉睡不醒。
又过得一会,听得脚步声稀了,似乎人已都出去了,却听得一个人长长的唉了一声,接着坐下的声音,说道:“唉!
这些日子可把我累坏了。”
却听得又有一个声音道:“我来这整整五个年头了,每天都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不但身累,心也累啊,唉!”
先前一个人压低声音道:“你小声不行吗?小心被别人听去了。”
接着便听见他起声将门关紧的声音。
后一个声音果然低声了些,道:“吴师兄,你说,咱们这样苦熬苦打的算什么呢?”
那吴师兄嘘了一声,接着听得脚步声响,他们向着内阁子里走了进去。
那内阁子正和赵正无柄所处阁子挨着,听得那吴师兄道:“我说小三,你说话以后能不能小声点,别口没遮拦的,小心墙外有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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