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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十肆那一喊,她半回眸瞧了一眼,因为柳树的关系,唐利川一下也没看清楚。
木屋里走出来一个中年男人手里提着药草包喊:“阿灵!”
可能是那道姑的名字。
这个男人留着大胡子,个子一般,看着一点也不像个大夫,面相粗鲁,更像屠夫!
“咦?死小子你也在啊?”
他看到了巴十肆。
巴十肆“啧啧”
两声说:“肆小子,死小子,听起来差不多,其实你也可以喊我汉哥!”
“滚蛋!”
这位屠药师骂起来。
那站在柳树下的道姑走过来,一声不吭,脚步极轻,像是脚底下塞了棉花一般。
她个头比真旗还要高,面无表情,甚至看都未看他们这两个外人一眼。
唐利川小心的看了一眼,觉得那姑娘的眼睛异常的锋利,叫人不得不心生畏惧。
巴十肆还多看了几眼问道:“你是阿灵,我是巴我姓巴,你还记得嘛?”
那位道姑没有回答,屠药师扔给她几包药也不嘱咐半句就问巴十肆说:“你小子又来干什么?”
“如你所见,我的师弟受伤了。
来!
来!
叫屠药王给看伤”
把唐利川推过去后直接甩手扭头与那道姑继续讲:“嗳,你真想不起来我了?阿灵姑娘何必走这么急?”
这位道姑仍是头也不回的往前走,还说:“是有多久未见了。”
也无讽刺意思,语气古怪的很。
巴十肆反而停下脚步不敢再追,他叹着气思考了一下说:“唉,替我向阿沅问好。”
也不管那道姑是否听得见便回头又看向唐利川。
这会,屠药师已经扯着唐利川往屋里走,那屋子里除了布置的满是药匣子外居然还坐着一个人,这人却是萧固。
唐利川一下子清醒过来,好像胳膊上也不疼了一般。
这萧固好像没睡醒一般,发呆一般坐在那里盯着前面的墙看。
这屠药师一边给唐利川胳膊上的布揭开一边说:“萧公子你就放心吧,旗丫头是个机灵的人,刚才也跟阿灵说了,她们要是在道上见了人就送封信回来,你呀不用担心。
唉?小兄弟是新来的?”
唐利川还没开口,萧固就说:“他便是唐利川。”
屠药师抬头盯着他怪叫了一声还没给唐利川清洗伤口就“啪”
一声给他手臂上拍下一把药末,把唐利川疼的差点一脚将他踹出去。
就听萧固在旁边说:“屠师父,那是我的。”
到了晚上唐利川才晓得从墙上掉下那画是真宗宫主的,是一幅竹简刻画,刻的是正法宫之景。
而且听说真宗之画千金难求,也莫怪乎当时的气氛诡异又难堪了。
而唐利川好奇的是萧固与那位屠药师的谈话,萧固似乎受伤了,而真旗似乎已经离开了正法宫。
会有弟子从屠药师那里拿药来给他,不过两天恢复迅速。
田见天嘀咕着要找个机会带他溜出去,但唐利川反而没有想逃离的念头,因无处可去萧固又没再来寻他便想着去往千卷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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