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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知齐王可曾查清,这邪气因何而起,大齐可否保证日后邪气不会卷土重来?”
说到这里时,陆宽故意放慢了语速,话里有话地看着齐广武。
齐王自是听出了陆宽话里的深意,他并不回避,坦然地看着陆宽,镇定地说道。
“还请国师听到此消息不要动怒,邪气一事小王已经查明,是威武王一党勾结司天监监副,行弑仙之事,这才招来天谴,大齐国师司马仲辉,也惨死于威武王一党。”
“小王忝为齐王,治下居然出现如此悖逆之事,罪该万死!”
什么,齐广武居然当面直言有弑仙一事?
陆宽脸色一僵,端茶的手凝在了半空中。
眼前地齐广武,虽然口里说着罪该万死,但是表情平静,气度从容,哪里有一星半点知罪地样子?
出于自身立场,不管陆宽心中多么想回护凡俗百姓,他必须也只能严肃处理齐王了,正当他准备开口训斥时,就听见齐广武飞速补充道。
“还请国师给小王一个戴罪立功地机会。”
“此事背后,有大魔唆使。”
“小王已经查明,威武王和监副之所以能弄到弑仙之物,行悖逆之事,是因为有大魔蛊惑他们!”
“若不是国师您慧眼如炬,我等险些酿成大祸,如果让此魔成了气候,后果不堪设想!”
“天佑我大齐,天佑我从天门!”
说完,齐王起身,纳头便拜,那叫一个情真意切。
形势一波三折,大起大落地变化让陆宽觉得一阵恍惚。
陆宽扶起了齐王,带着几分不确定的语气,疑惑地问道,“敢问齐王,这……魔,从何说起?”
魔是什么,陆宽自然是清楚的。
雁落原时他就击杀过一个修炼《疫神经》,悄悄散播瘟疫的瘦小男子。
如果当时那个瘦小男子真的血祭了百万流民,他就可以获得滔天法力,成就大魔,寻常筑基期仙人都未必是其对手。
可是,这威武王弑仙,跟魔有什么关系?
在陆宽充满疑问的目光中,齐王坐回了椅子上,舒服地饮了一口茶后,笑着对陆宽说道。
“国师别急,听小王慢慢道来。”
“小王最初听闻威武王和监副大逆不道,也是吓得六神无主,如此大事如何向国师交代,如何向仙门交代?”
齐王浮夸地做出一个后怕地表情,拍了拍胸口,却见陆宽并不买账,他自嘲一笑,不再搞这些小把戏,正色道。
“小王仔细想来,如此复杂的道具,如此疯狂的想法,岂是司天监几个区区凡人能办到的?小王于是派遣精兵强将沿着这条线深挖下去,果然,发现这一切的一切,背后都指向了同一个人。”
“不,是同一个魔!”
是谁?陆宽听到这里,也被齐王带起了情绪,不由得坐直了身子仔细听。
“大齐新历三千九十七年的进士,当年的司天监监副。”
“侯万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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