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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他心中万般不舍,但他还是得走。
拿着蓝清霜给他准备的包袱,被她一把推出了门。
又眼巴巴的扒着窗户,谁知一道水雾升起把视线遮得严严实实。
他背着包袱,烦躁地的甩了甩长袖,郁闷道:“这算什么事啊!”
想起刚刚发生的事就更气了。
他多什么嘴啊!
抬手就往自己嘴巴扇去,手指一不小心按到了伤口。
“嘶—呼吼!”
他摸着自己被咬破的嘴角疼着疼着就笑了起来,咧着嘴像个傻子。
扯到伤口,痛并快乐着。
舌尖顶了顶嘴角,靠近伤口轻轻舔舐,那里似乎还残留着馨香的气息。
这是小猫儿第一次亮出她的尖牙。
他深深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转身跃起,直接向山崖下飞去。
娘子,我定会早早回来。
到那时,我就只是你一个人的南宫春水。
在屋内看着这一幕的蓝清霜低低咒骂了一声,“傻子!”
指上附着寒冰之力点摸着红肿的唇瓣,痛痒感清晰时,又骂了一句,“狗男人!”
太安帝派琅琊王亲自带回镇西侯,既是为琅琊王铺路也是为了震慑镇西侯府。
当然,有机会削弱也会下手。
尽管军神,叶云一家已经平反,但叶鼎之没有兵权也不足为惧。
只要除掉镇西侯府,皇权就真正没有威胁了。
御史台这个通敌叛国罪名可不好定论呢,但是私底下暗流涌动的杀机一定会有。
皇城里的那些禁卫军,金吾卫都是菜瓜,要紧的的是皇帝的毒牙,五大监!
大内第一高手浊清,那是个阴狠毒辣、唯恐天下不乱的祸害。
……
此时镇西侯已经平安到达天启,住进了行馆里。
可是在半刻钟之前,镇西侯百里洛陈亲自恭恭敬敬地从马车上迎下了一个人。
白发翩翩,风流不羁。
这一下,天启城中又热闹了起来。
李先生回来了!
这个消息像瘟疫一样,以可怕的速度蔓延开来!
此时李先生就坐在堂上,臭着一张脸,不停的扇着手里的一把扇子。
上面写着:凄风苦雨。
这心情是明摆着很烂!
百里东君和司空长风头都大了,无声地用眼神交流,打着机锋,谁都不想第一个冒头开口。
最后两人猜拳,司空长风输了,一脸菜色。
他干巴巴的笑了两声,开口劝道:“师傅,我怕你受凉了,要不……还是别扇了?”
“滚!”
李长生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司空长风顿时吓得闭上了嘴,半晌他又试探道:“师傅,要不要喝酒啊?俗话说一醉解千愁!
东君新酿的酒您还没尝过吧?”
摇扇子的手停了下来,李长生看向百里东君,“有酒?”
“有!
有!”
百里东君献上了他的酒葫芦。
心里肉疼得要命,这段时间他哪有心情酿酒啊!
这里面装得可都是古尘师傅留下的陈年佳酿!
李长生一把接过了酒葫芦,拔掉塞子,灌了一大口。
他皱着眉咂咂嘴,颇感疑惑,“没什么滋味?”
百里东君闻着味都要馋哭了,立刻暴起,“怎么可能?这可是陈年佳酿,酒香最是醇厚!”
李长生又喝了几口,还是一样,葫芦一扔,干脆还给他了。
手指摸着腰带处,闭眼叹息道:“我想吃糖了。”
百里东君和司空长风目瞪口呆。
这还是他们的师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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