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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点敲打着窗棱,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寒冬因为冷雨的降临变得越发萧索清寒。
到了巳时,卫卿笑才睁开朦胧的双眼,因为醉酒之后头隐隐作痛,他下意识地将手放在额上,却有一种不一样的触感,似有什么粗糙的物什剐蹭着自己的前额。
他抬起手看见自己手掌上包扎的白色绷带,才感觉到手掌心传来的痛感,忍不住蹙了眉头,轻嘶一声。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夜锦衣你对我干了什么?”
他闭着眼睛喃喃着,因为冬天的被窝格外暖和,他又在床上窝了好大一会儿,才掀开被子坐起来。
桌边的屏风上已经挂好了他要替换的衣服,还有一件大红色的绣纹披风。
“卫公子,你醒了,洗漱之后先将这解酒汤喝了。”
他刚伸着懒腰打开房门,站在门口等候的德叔就忙迎上来询问。
“他呢?”
卫卿笑揉揉眉心,接过德叔手里的小碗,将里面的解酒汤一口气喝完,擦去自己嘴角的汤渍,问道。
“他?哦,公子闭关了。”
德叔恍然大悟,想着那个他应当就是夜锦衣。
“闭关了?”
一听到这句话,卫卿笑的双目清明起来,扭头问道,“怎么好好地闭关了,要多久?”
“约莫是一个月吧。”
德叔从卫卿笑手里接过药碗,低着头思忖道,“公子是身子不大好,要调养一段时间。”
“他病了?”
卫卿笑心猛地一紧,慌忙问道,好看的脸上露出担忧之色。
“公子昨天脸色不大好,许是太劳累了。”
德叔道,像是想起了什么,他抬起头笑道,“卫公子,你应该也饿了,我让他们把饭菜热热给你端过来。”
“劳烦老伯。”
卫卿笑缓和神色,拱手浅笑道。
接下来的几天,卫卿笑总是一个人待在夜锦衣的内苑,大多数时候一个人下棋,一个人喝酒,偶尔会有赵浅予的侍女来此给他送点心。
那点心是以前他最喜欢吃的,这世间应当只剩下赵浅予知道他的喜好,每每看到桌上摆的各式糕点,他总要叹息一声,怀念起从前他们二人在一起的光景。
可是,每每他怀念情动的时候,蛊毒却没有发作过,他有些怀疑,怀疑自己曾经对琳琅那么炽热的情感竟要在这个寒冬里凉下去了吗。
他摇摇头,否定了这一想法,将自己的思绪引到别处去。
彼时,他正一手托腮,一手捏着一块点心,喃喃道:“夜锦衣,你再不出关,这些好吃的点心就被我吃光了。”
他正无聊地自言自语着,就看到德叔端着饭菜一脸愁容地从夜锦衣的书房走出来,那饭菜仍是满满当当地在盘子里,看起来似乎一口未动。
他忙放下手里的点心,站起来迎上去,叫住德叔:“德叔,怎么了?”
“公子已经七日未曾进食了,你看,这饭菜公子一口没动,这不吃东西身体怎么受得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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