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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清晨,晴马就匆忙跑进夜锦衣的房间。
“卫卿笑不见了。”
此刻的夜锦衣正在床榻上寻找什么东西,听见晴马的话,他先是皱了皱眉,才舒缓神色转过身来,走到桌子旁边不慌不忙地坐下。
“无事,任他去。”
“说真的,他是我见过的第一个能跟你吵架的人。”
晴马见夜锦衣脸色无异,才缓缓坐下,打开桌上的食盒,给夜锦衣盛了碗粥,然后托腮坏笑一下。
夜锦衣拿起汤匙,轻轻地搅拌着班里的粥,头也未抬:“他是赵黎的儿子。”
“赵黎的儿子?”
晴马挑挑眉思索了一下,然后猛地睁大眼睛看着夜锦衣,“赵元耆的外孙?”
夜锦衣没有开口,只是安静地将一匙粥往嘴里送。
晴马哆嗦着手指着夜锦衣诧异道:“那你和他岂不是······”
像是听到了什么声响,晴马和夜锦衣对视一眼,交换眼色,没有继续说下去。
“公子······”
一个侍女匆匆跑进来,却看到坐在夜锦衣旁边的晴马,立马停住了脚步,小心翼翼躬身道,“四当家。”
晴马感受到来自夜锦衣的眼刀,有些心虚地咳了两声,才坐在椅子上转过身看着那侍女,冷声道:“什么事?”
“是酒儿姐姐。”
那侍女抬头谨慎地看了夜锦衣一眼,见夜锦衣仍是淡然地小口喝粥,才继续道,“姐姐在后花园等,想请公子指点舞技。”
“夜公子又不会跳舞,指点什么······”
晴马扫了那侍女一眼,一头雾水。
“好。”
夜锦衣放下汤匙,拿起帕子仔仔细细地擦擦嘴,抬头看了一眼那个侍女,笑了笑,“我马上过去。”
“是。”
待到那侍女退出房门,脚步声愈来愈远,夜锦衣才若无其事地拿起茶杯喝了一小口润润嗓子,之后才勾了勾嘴角看向心虚地摆弄自己手指的晴马。
“你这彼岸阁还真是卧虎藏龙。”
长安的秋,很凉,尤其是清晨。
下楼之前,晴马特地给夜锦衣披了件白色披风。
夜锦衣缓步走向后花园,却在花丛外面停住了脚步,只是安静地注视着不远处在花丛之间跳舞的苏酒儿。
夜锦衣一直都知道,苏酒儿是长安第一舞姬,舞技超群,所以才有那么多的人来彼岸阁只为看苏酒儿一舞。
他稍稍抬眸,扫了一眼舞姿翩翩的苏酒儿,嘴角轻勾,心中暗忖,确实是一位不凡的女子。
翩翩绿衣飞扬,脚尖轻点,身体微倾,发丝拂过她的衣衫,修长又白皙的手臂从衣袖中露出,美丽不可方物。
宽大的衣袖扫过花丛,纷扬的花瓣散落在她的周围。
白皙的面容毫无瑕疵,漂亮的眸子水光潋滟,一头柔软的青丝随着她的舞动飞扬,脸上的白纱轻轻浮动,由此看去仿若雾里看花,媚意与端庄并存,透着些许神秘。
美的令人心醉,夜锦衣轻轻伸手,一朵残花恰好落在他的手掌心,他将花瓣放在鼻间轻嗅,嘴角微勾,这样的舞姿,恐怕没有哪个男人不会动心。
可他夜锦衣,偏偏就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今夕何夕,搴舟中流。
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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