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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李之重用父亲刚烧好的肉块儿做了一个扒肉条。
二斤左右烧好的肉块垂直猪皮切片儿,厚约半公分。
切好的肉条全部拢起,肉皮朝下,放在碗里码好,加盐加佐料加葱段儿。
大火蒸制一个半小时,出锅后倒扣在盘里。
一道外形圆润、色泽诱人、软糯鲜香、老少皆宜的扒肉条就做好了。
倒扣有点儿技术含量,把一个盘倒扣在肉条碗上,左右手上下扶好,迅速翻转一百八十度,掀起碗即成。
又做了一道咸鱼炖豆腐,李之重现在做的越来越熟练了,几乎成了他的拿手菜。
今天没烩菜,酸菜炒肉丝和凉拌土豆丝,馏糕。
吃糕,讲究步步高升,不过对母亲马玉仁来说这个彩头没什么用,但还是有些好的寓意。
一家人安静的吃着李之重为母亲精心准备的生日餐。
家人的表扬越来越少了,好像做好了应该,做不好才会说几句。
“酸菜肉丝咸了。”
二姐吃了一口说。
李之重赶紧尝了一口,就是咸了。
烩菜太多影响了炒菜放盐的判断,再有酸菜本身带盐,微盐正好,正常即多。
“多喝一口水都有了。”
大哥帮腔道。
“挺好吃的,你们不吃都给我。”
小妹也很有义气的说。
李之重看见她夹了一筷子再没动过这道菜,专注于扒肉条。
她能吃到的两片是极限,总共也就十来片儿,在自己的碗里一点儿一点儿的嘬着。
小弟的扒肉条早吃完了,特别给他二哥面子,不管哪道菜都是大口大口的吃。
奶奶让李之重给她碗里倒了半碗开水。
“二拴做的扒肉条比春和做的好多了。”
老太太满意的说。
春和是公社范围有名的大厨。
李之重发现他现在基本接手了母亲的很多工作,除了做饭上菜,看饭也成了他的事儿。
洗锅这种工作现在由大哥打理,虽说质量一般,胜在积极肯干。
奶奶说了几次,哪有男人们洗锅的,听见李之重说我还做饭呢,就再不说了。
其实大家都知道,她是心疼大孙子。
虽知二姐怀孕,还是想让二姐洗,重男轻女已经刻在了她的骨头上了。
中午吃过饭,歇息了一会儿。
一家人开始做粉条了。
大师傅是姐夫徐荣昌,姐夫带着漏勺一个人过来的,这几天家里也忙。
他高中毕业后回村务农,冬天在队里的粉坊跟着帮了两年忙,对做粉条有点经验。
先把醒好的粉面倒入大盔,约有十几斤。
明矾一把捣碎备用,具体配比姐夫也说不上,就是个经验,按李之重估计有一两左右。
粉面是秋天用小土豆自己磨的,明矾是合作社买的。
二者的比例要适中,明矾多了发苦且太筋道不好漏下,太少又发酥不成形。
先挖一碗土豆淀粉加入二号盔内,再加入备好的明矾干拌搅匀,配成芡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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