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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这已经是十几年前都快二十年的事情了,傅松琰这一趟本来没抱着多大的希望,但是他却没想到居然真的能碰上认识傅松寒的人。
而且听语气还很熟稔。
老人家听到他的话确实愣了一下,“你是松寒的弟弟?”
傅松琰抿了抿唇,还没说话,老人家就恍然大悟:“我说怎么看你这么眼熟呢,现在一看,原来是你和松寒有三分相似。”
他笑了笑:“你才二十多岁吧?倒是比松寒小了十来岁。”
“是,小了十四岁。”
傅松琰说。
事实上,傅毅和谭萝压根没想过要第二个孩子,傅松琰来的很意外。
不过虽然是意外,但当他来的时候,谭萝确实坚定的要将傅松琰生下来——尽管那时候她岁数已经不小了,妊娠的风险极高。
老人家点了点头,便问:“松寒最近还好吧?算起来,自从他离开这,我竟也有十几年没见过他了。”
傅松琰看了老人家好一会儿,才轻声说:“他去世了。”
老人家瞳孔一缩,似是没想到会听到这个结果,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怎么……怎么会这样。”
傅松琰看了眼窗外,嗓音很淡,听不出什么情绪:“因公殉职。”
他说的简单,但老人家年过半百,生死别离,几乎什么都经历过了,自然明白这平静话语下暗藏着怎样的痛楚。
他叹了口气,很久没说话,看着远方,似乎在回忆什么。
良久,他略带桑老的嗓音说了句:“松寒是个好孩子。”
当初他老伴骤然离世,是松寒陪着他,照顾了他良久。
明明俩人非亲非故,他却做得比他亲生孙子还要好。
那是与生俱来可在骨子里的教养。
傅松琰听着老人家在回忆傅松寒的种种,他望着天边有些刺眼的日头,不禁抬手遮了遮眼睛。
老实说,现在听到这些,他有些恍如昨日。
傅松寒从前为人处世是什么样子,他似乎都快要忘了,毕竟傅松寒出事时,他只有十二岁。
看着傅松琰不说话,老人家也止住了话头,毕竟他也是经历过这些的人,明白有些事情只能自己去消化。
时间是最好的良药。
老人家似乎是想到什么,转头问傅松琰:“对了,简禾还好吧?算算时间她也快成年了吧?”
“轰”
的一声,傅松琰心里似乎有什么倒塌了。
他都没发现自己整个人都在隐隐颤抖着,他极力压下心里漫上来的无限惶恐,他启唇,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
傅松琰双拳紧握,他闭上了眼睛。
良久,他倏地睁开双眼,嗓音很哑:“……您……您认识简禾?”
“简禾小时候常常被松寒带出来玩——”
说到后来,老人家有些奇怪了:“怎么?你不认识?”
老人家这个时候倒是有些犹疑了,眼前这个人真的是松寒的弟弟吗?怎么连这个也不知道?
所有的话语都被堵在了喉口,傅松琰眼睛红的厉害,但他还是颤抖着手,拿出一张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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