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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殓妆里的往生咒（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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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着女尸的面容，想起无数个被哥哥护在身后的夜晚，想起吊坠里母亲的虚影，眼眶渐渐湿润。

第一滴泪落在女尸唇畔，唇色立刻从青白转为淡粉，仿佛生者即将开口说话；第二滴泪落在眉心咒文，金色纹路突然延伸，在空气中拼出修仙界坠星渊的地图；第三滴泪落在心口残片，整具遗体突然发出微光，皮肤下的血管清晰可见，其中流淌的不是血液，而是金色的灵蝶虚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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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儿...小棠..."

缥缈的女声从残片里传出，叶无尘手中的化妆刷突然颤抖——那是母亲的声音，三百年前他在坠星渊听到的最后声音。

女尸的眼皮轻轻颤动，却始终没有睁开，因为残魂还缺最后一道灵脉的连接。

【剑纹对映?十二重境】

小棠按照手札指示，将吊坠残片按在女尸心口，叶无尘则解开衬衫，让自己心口的剑纹与对方的纹路重合。

刹那间，整容间的灯光全部熄灭，唯有两具身体的剑纹发出金光，在空中投射出十二重镜像：第一重是修仙界的万毒渊，少年叶无尘抱着受伤的小师妹；第五重是现世1995年迁坟现场，六岁的他跪在第七号棺木前；第十一重是昨夜骨灰堂，母亲的指骨残片与小棠的吊坠首次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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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道剑纹对应一世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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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声音在镜像中回荡，"

当年我用骨血炼制残片，不是为了复活，而是想让你们在现世看懂——死亡不是终点，遗忘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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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第十二重镜像出现时，叶无尘看见现世的自己正在给李凤兰化妆，而老人的灵体正摸着他的头，仿佛在说"

孩子，你终于长大了"

。

【殓妆完成?灵蝶归巢】

晨光从百叶窗的缝隙中透入，叶无尘完成最后一步：为女尸涂上淡粉色指甲油——那是小棠最喜欢的颜色，也是母亲在修仙界从未用过的颜色。

当刷头触到无名指时，女尸指尖突然飞出一只金色灵蝶，绕着小棠的吊坠飞了三圈，才缓缓融入残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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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为妈妈梳头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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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棠拿起檀木梳，发现女尸的头发竟在她触碰时变长，发尾的自然卷自动编成当年母亲最爱的双螺髻。

梳子划过头皮的瞬间，女尸后颈浮现出完整的往生咒，而叶无尘心口的剑纹终于全部亮起，在地面拼出一个巨大的镜面，镜面中映出修仙界坠星渊的现状：渊底的逆生镜残片正在与现世的十二片残片共鸣，母亲的灵体逐渐凝聚成型。

【坠星渊?因果闭合】

叶无尘通过镜面看到，玄霄宗二长老正举剑欲劈向母亲灵体，却被突然亮起的十二道剑光击退。

那些剑光正是现世兄妹收集的残片所化，每道剑光都带着现世的记忆：陈羽灵体消散前的微笑、小浩灵体握住父亲的手、李凤兰灵体捧着剑穗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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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儿，记住入殓师的手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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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灵体在镜中微笑，"

现世的死亡不是结束，是另一种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