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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道符是有来历的,必定有些灵力。
月牙,你猜那个小妹到底是谁?”
月牙被他说得心里发毛:“我哪知道。”
无心低声说道:“她就是岳绮罗!”
月牙一哆嗦:“啊?那她不是早死了吗?”
无心思索片刻,末了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不大清楚reads;。
总而言之,你记住她是个早该死了的人,见她等于见鬼!”
月牙知道无心是靠着招神惹鬼吃饭的,说出话来肯定有准。
想着自己昨夜竟然还和岳绮罗睡了一宿,她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忽然转身推门向外瞧了瞧,院子外面空无一人,岳绮罗已然没了影子。
月牙算是受了一大惊,好在不是娇滴滴的身体和性情,所以惊归惊,不耽误她干活吃饭,只是夜里她主动搬去了西屋,和无心平分大炕睡觉。
如此过了五天,无心和她去镇上买来红布红烛。
新衣缝出来,成亲的准备也就做齐全了。
因为距离吉日还有几天,所以月牙清闲下来,开始打扮起了自己。
这晚她温了一大锅水倒进两只大木盆里,想要彻彻底底的洗个澡。
无心为她把盆端进空着的东屋,随即就被她推了出去。
无心隔着门板嘱咐道:“天快黑了,把灯先点上吧。”
月牙答应一声,依言点了油灯。
顺势往空荡荡的大炕上扫了一眼,她怪不得劲的想起了岳绮罗。
幸而无心在堂屋里走来走去,不是碰了桌子就是踢了凳子,总不安静,让她心里有了底。
散开左右两条大辫子,月牙低头去解衣裳纽扣。
天气热,天天擦身也不够劲,到了晚上就能嗅到自己的汗酸气。
月牙把脱下的衣裤放到炕上,然后自己蹲在一盆水前,俯身想要先洗头发。
撩水打湿了厚厚的长发,她闭着眼睛抬手去摸摆在炕沿的新香皂。
一摸没摸到,二摸又没摸到,三摸摸到了,冰凉黏湿一跳一跳,顺着她的手腕往下流。
猛然一甩头发睁开眼睛,月牙大叫一声,就见一团紫红色的稀烂血肉糊在了自己的手掌上,正在活生生的沿着小臂流动蔓延。
发疯似的将手臂在炕沿上狠磕了几下,她一边起身大喊无心,一边灵机一动,在血肉将要越过肘际之时,一胳膊抡到了炕上的衣裳堆里。
血肉触到了她的小荷包,“嗤”
的一声凝结成了一层凹凸不平的红皮,紧裹着她的手臂抽搐不止,皮内仿佛藏了筋脉一般不断勒缠,竟是直箍得她手腕关节都要脱臼。
月牙忍痛捡起荷包,一边转身往门口跑,一边想要打开荷包取出黄符。
前方房门已被撞得咣咣直响,可是门板不但纹丝不动,甚至紧密的连道缝隙都没有。
月牙又疼又吓,猜出外面定然也出了事。
手忙脚乱的取出黄符捂上手臂,她忽然听到窗外响起一串清脆笑声,嘻嘻哈哈的,还是小女孩子的童音。
当即转身面对了窗户,月牙在摇曳火光之下,看到玻璃外面贴上了一张雪白小脸,正是岳绮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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