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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夭驱策体内的蛊,却没有丝毫反应,小夭气绝,这到底是她养的蛊,还是相柳养的蛊?相柳能控制她,她却完全无法控制相柳!
难道蛊都懂得欺软怕硬?
防风邶看向小夭,小夭想离开,却又迟迟没有动。
防风邶提着酒壶,向小夭走来。
小夭转身,不疾不徐地走着,防风邶随在她身旁,喧闹声渐渐消失在他们身后。
老远就闻到丁香花的香气,小夭循香而去,看到几株丁香树,花开得正繁密,草地上落了无数紫蕊。
小夭盘腿坐到草地上,防风邶倚着丁香树而站,喝着酒。
小夭看着他,他笑看着小夭。
小夭不说话,他似乎也没说话的打算。
终是小夭先开了口:“你去参加了璟和意映的婚礼?”
“我再浪荡不羁,小妹和涂山族长的婚礼总还是要去的。”
“我心里的难受,你都有感觉?”
小夭脸色发红,说不清是羞是恼。
心之所以被深藏在身体内,就是因为人心里的情感,不管是伤心还是欢喜,都是一种很私密的感觉。
可现在,她的心在相柳面前变得赤裸裸,她觉得自己像是脱了衣服,在任凭相柳浏览。
相柳轻声笑起来:“你要是怕什么都被我感觉到,就别自己瞎折腾自己,你别心痛,我也好过一些。”
小夭听到他后半句话,立即精神一振,问道:“我身体上九分的痛,到你身上只有一分,可我心上的痛,是不是我有几分,你就有几分?”
相柳坦率地道:“是!
你心有几分痛,我心就有几分痛,那又如何?难道你打算用这个对付我?”
小夭颓然,是啊!
肉体的疼痛可以自己刺伤自己,但,伤心和开心却作不得假。
相柳突然说:“我有时会做杀手。”
小夭不解地看着相柳,相柳缓缓说:“只要你付钱,我可以帮你把防风意映和她的孩子都杀了。”
小夭苦笑:“你这可真是个馊主意!”
相柳似真似假地说:“你以后别闹心痛,再给我添麻烦,说不定我就决定把你杀了!”
小夭不满:“当年又不是我强迫着你种蛊。”
“当年,我知道你很没用,肯定会时常受伤,但没想到你这么没用,连自己的心都护不住。”
小夭张了张嘴,好似想辩驳,却什么都没说出来,没精打采地低下了头,好似一株枯萎的向日葵。
一匹天马小跑着过来,相柳跃到马上:“走吗?”
小夭抬起头,看着相柳:“去哪里?”
“去海上。”
小夭犹豫,这里不是清水镇,大海距离中原很遥远。
相柳并未催促小夭,手拉缰绳,眺望着天际。
天马也不敢出声,在原地轻轻地踩踏着马蹄。
小夭再无法压制自己骨血里对海阔天空的渴望,猛地站了起来:“我们去海上。”
相柳回头,凝视着小夭,伸出了手。
小夭握住他的手,攀上天马的背。
天马好似也感觉到可以出发了,激动地昂头嘶鸣。
相柳抖了下缰绳,天马腾空而起。
苗莆从暗处冲了出来,焦急地叫:“王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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