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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浔阳叹气:“你做了什么,我要生你气?”
“我……”
“是因为你不许人家说我是花瓶生气,还是因为你不愿意拿我和jul比较生气?”
“……”
“难道在你心里,我是这样小心眼的人?”
胡筱柔本来就嘴笨,现在还理亏,哪里还说得出分辨的话来。
她不由自主地低头去看自己的膝盖,眼眶也有点发涩。
就是这样才内疚啊,明明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鼓励,自己却连事实都不愿意承认。
眼泪一颗颗落在裤子上,很快就染湿了一大片。
“傻样,”
颜浔阳狠狠地扯了扯她被风吹得乱糟糟的马尾辫,“我要真生气,就不来找你了。
你看我像那种喜欢跪舔的人吗?”
胡筱柔抽搐了一下,没吭声。
“说话呀。”
胡筱柔仍旧不说话,垂着头,像是颗晒弯了的腰的豆苗。
颜浔阳无奈地把人拥进怀里,“我只是不服气,为什么在你心里,他输了,还是比我强。
明明我才是在你身边的人,我才是将要陪着你一路走下去的人——他是你老师,所以我永远都要排在他后面吗?”
胡筱柔反驳不了,只好继续低着头不吭声。
颜浔阳也给她弄没脾气了,他翻了手帕纸出来,给她擦脸上的眼泪,“你都拿金腰带的人了,怎么还动不动就哭?”
胡筱柔抹了下眼睛,抽搐着抬眼来看他:“又有什么区别?”
“自由搏击的冠军可和别的项目冠军不一样,明年要是输掉比赛,金腰带就易主了。
以后每年都要哭一次吗?”
胡筱柔给他说得笑起来:“我又不是因为这个才哭。”
“那是为什么?”
沉默地在两人之间蔓延着,胡筱柔是不知怎么表达,而颜浔阳,则一直望着远处的江景发呆。
胡筱柔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也只看到茫茫无际的水波。
海风吹得江面上细波粼粼,有白鹭掠着水面渐渐飞高,小而袅娜的停落在桥墩上。
停歇片刻,又继续往上游方向飞去。
不多时,就成了小小的一个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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