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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晚无奈笑笑,朱成松也笑,“那我得空去找你。”
朱晚点点头。
待到刑部门外,朱家的马车已经在等着了。
朱晚先扶朱太太上车,又扶朱阅上去,而后他与车夫分坐车辕,经朱雀大街的飘香坊还买了二斤朱太太爱吃的栗子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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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华是个爱搀和事的,她也挺记挂朱家这官司,晚饭时还问了穆安之一回。
穆安之手里的银制小腰圆锤啪的敲开螃蟹的大钳,再用银叉勾出钳中蟹肉,大致把朱家这官司说了一遍。
李玉华道,“既然这朱公子不贪钱,那就好办了,朱公子把继承的产业给朱姑娘,一样是朱姑娘得家业,这官司不就了了。”
“没这么容易。”
穆安之把一整只蟹拆分清爽,蟹黄蟹肉放在蟹壳内,再浇上一勺香醋,递给李玉华,“现在朱老爷的遗书丢了,倘按律法判,朱姑娘做为在室女,只能得家财一半。
朱太太身为遗孀,只得三成。
还剩下两成家业,要归到朱氏族中,由近亲继承。
朱公子论血缘与朱老爷最近,可这两成家业,他不见得能拿到。
先朱老太爷那一辈是有兄弟的,五服之内的近亲,谁不想分一些。
朱公子能拿到大头,可依旧会有部分产业流到朱氏家族其他人手里。”
“那这么说,朱家族人争的是这两成家业。”
“对,朱公子其实无心商事,他已经是举人功名,用心功读几年,不愁没有前程。
他现在能写下转让产业的文书,可见并不贪财。
一个不贪财的人,跟一群恶狼争家产,谁胜谁败不好说。”
穆安之另取一只肥蟹自己剥来吃。
“可见当初朱老爷留下遗嘱也不算没有远见了。”
李玉华怀疑,“你说朱老爷的遗嘱会不会是朱家族人寻了那个梁君子去偷的。”
“这谁知道,现在也没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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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成松从朱晚那里回来,朱顺山还没歇,朱成松掀帘子进去,朱顺山正倚着炕头的被子卷抽旱烟,抽的满屋子云山雾罩,牛油大蜡的光都黯淡了几分。
“回来了!”
朱顺山挥手打发手给她敲腿的漂亮丫环,问儿子,“如何?”
朱成松叹气,“爹您还不知道阿晚么?他惯常是个没主意的,一意功读那些圣贤文章,成天之乎者也,圣人大道。
他竟然说,要是阿阅非要家产,给家阅也无妨。”
“真个不顶用的书呆子!”
朱顺山重重的用烟锅子敲着炕沿,敲的砰砰乱响,火星四溅。
“我看他是指望不上了,您不知道,他写了文书,写的是不论分得多少家业,都会无条件立刻转让给二族婶和阿阅那丫头。
你说,他是不是念书念傻了!”
朱成松想到这事就跟心口堵一大石头一般,压的难受。
朱顺山气的一掌拍在炕沿,震的手掌嗡嗡发麻,犹是不解气的骂道,“这蠢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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