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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二人其实还隔着三尺开外的距离,可是就这么远的距离下,她隐约也能感觉出对方的不快,甚或觉得对方心里还憋着一口气,就等着看到她给抒发出来呢。
“我是特地去那洋医生那开了药的。
你这喝中药,苦不苦啊?这药只有这么一小片,你咽下去了便是。”
方晓俏如是回着话。
其实这药也不是特地去要的,平时人都有个头疼脑热的,方晓俏都会备着这些药。
白宇松是留过洋的,他不会像那些迂腐的旁人一样,觉得这些药是没什么用的。
可是这打乱了他折磨方晓俏的计划,这让他百般子不爽了。
“这还不是昨天晚上某些人做的事情,我才不小心弄病了的。
如今只是想让你帮我熬个药。
你还推三阻四的,拿个洋药片子过来。”
这话说的酸味十足。
得,给根杆子你就爬上树了,这么大个人竟然这么幼稚!
方晓俏当下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你若不想吃,我拿回去把那苦药给你煎了可好?”
方晓俏冷哼一声。
“免了,我也曾经耳闻过阁下那煎药的功底,也不知我那可怜的方小舅是怎么咽下去的。”
白宇松还是知道她那下厨的本领的,只不过是故意为难她罢了。
他这么说着,还故作深沉的叹了一口气呢。
方晓俏眉头一挑,咋的,来劲了?
“春来,你给我弄杯水来。”
他先冲着王春来吩咐着,接着又对方晓俏道,“你来喂我吃药。”
你手没了还是双手骨折了?这有手有脚的还要她喂,阁下的脸呢?方晓俏的脸上别提有多嫌弃了。
但是,她非常听话地应了一声,什么话都不多说。
白宇松显然非常满意方晓俏这种忍辱负重的感觉,他也特别得意。
他心道,小时候你欺负我的可不止这一回半回的,叫我扳回一成,也不算砸了爷的面子。
方晓俏自然不能跟这位幼稚的也比划什么。
这时候,王春来已经将水递了过来。
她就坐在那床的边上,将水放在手边量了量温度,就要朝着那姓白的嘴中送过去。
突然,白宇松问:“你都没试过温度,也没尝的,怎么就知道这水不烫人呢?”
方晓俏气得又翻了一个大白眼,她拿起那玻璃杯朝着嘴送过去,尝了一口,对着那白宇松道:“好了,我尝过了,不烫。”
结果白宇松又说:“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究卫生?你都尝过了,怎么好意思给我喝?”
方晓俏差不多就想拿着这杯水直接朝他脸上泼了,想着昨晚的事情,又忍住了,谁叫她犯在对方手上呢?
这时候王春来又递了一个玻璃杯来,示意方晓俏将那水倒到新的玻璃杯里。
穷讲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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