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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见一个人问。
“我说不上来,发现她在门边。”
那人回答。
“她脸色真苍白。”
汉娜说。
“色如死灰,”
对方回答,“她会倒下的,让她坐着吧。”
说真的我的脑袋昏昏沉沉的。
我倒了下去,但一把椅子接住了我。
尽管这会儿我说不了话,但神志依然是清醒的。
“也许喝点水会使她恢复过来。
汉娜,去打点水来吧。
不过她憔悴得不成样子了。
那么瘦,一点血色也没有!”
“简直成了个影子!”
“她病了,或者光是饿坏了?”
“我想是饿坏了。
汉娜,那可是牛奶?给我吧,再给一片面包。”
黛安娜(我是在她朝我弯下身子,看到垂在我与火炉之间的长鬈发知道的)掰下了一些面包,在牛奶里浸了一浸,送进我嘴里。
她的脸紧挨着我,在她脸上我看到了一种怜悯的表情,从她急促的呼吸中我感受到了她的同情。
她用朴素的话说出了满腔温情:“尽量吃一点吧。”
“是呀——尽量吃一点。”
玛丽和气地重复着,从我头上摘去了湿透的草帽,把我的头托起来。
我尝了尝他们给我的东西,先是恹恹地,但马上便急不可耐了。
“先别让她吃得太多——控制一下,”
哥哥说,“她已经吃够了。”
于是他端走了那杯牛奶和那盘面包。
“再让她吃一点点吧,圣·约翰——瞧她眼睛里的贪馋相。”
“暂时不要了,妹妹。
要是她现在能说话,那就试着——问问她的名字吧。”
我觉得自己能说了,而且回答——“我的名字叫简·爱略特”
,因为仍急于避免被人发现,我早就决定用别名了。
“你住在什么地方?你的朋友在哪里?”
我没有吭声。
“我们可以把你认识的人去叫来吗?”
我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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