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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司仪的长篇大论,众臣们的大礼也还没有结束。
轩辕珷稍稍偏过头来,原是想让随侍的谢瑾去暗里提点一下司仪的,可这一回头,他也才恍然察觉,今日,谢瑾他并不在皇宫。
可也正是这一瞥,他瞥见了羽扇后,那有些摇摇晃晃,困得已经要睁不开眼的褚非然这等模样。
轩辕珷忍俊不禁,轻轻地拉了拉褚非然的手指,褚非然这才强打了精神,费力地睁开了双眼,好在她一直手里擎好着羽扇,她这困得七七八八,翻白眼的不雅失仪之举,才没被这阶下的文武百官们瞧见。
不经意的一瞥,不经意的一笑,这一点一滴,都被阶下离得近的几位大臣瞧得仔细。
升格成了国丈的左丞大人,一面尊崇着礼数行礼,一面得意扬扬地朝着一班武将看去。
他原以为,自家小女儿非然长年被他养在北郊桃林,礼数仪态上不比诸位世家贵女,再者,又是轩辕珷忌惮却又不得不联手合作的重臣之女,轩辕珷会因着这两点缘由,而厌恶非然。
可如今看来,是他这个做父亲的多虑了。
看样子,轩辕珷与非然会是一对恩爱的帝后,非然不会受委屈。
那么,同时身为左丞,他自然也会尽心竭力地辅佐轩辕珷。
这是他的职责所在,亦是他身为人父,自甘为爱女所做到最好的一切。
与此同时,冒做了“轩辕珷”
的谢瑾,这才慢腾腾地从宗庙中出来,这个把时辰间,他同太常寺的几位同僚,大人,外加许赫,一直侯在宗庙里。
刚才有几个小内侍来报,夏正德喝醉了酒,眼下正闹酒。
很好,他们今日便是等待这一个成熟的时机。
原本谢瑾还怕这夏正德不醉,特地还在酒里落了些让人易醉的药粉。
此刻,不耐漫长的等候,目中无人的夏正德在席位上,已是自斟自饮地喝了个酩酊大醉,眼下,正东倒西歪,双眼直愣愣地看着拿羽扇扇风的夏婉。
“婉……婉儿……嗝!
怎么有两个婉儿?!”
因为酒醉,夏正德脸上晕了三团酡红,正是两边的脸颊和尖钩似的鼻尖。
口齿不清地,他两眼使劲地眨了眨,想要看清楚眼前的夏婉身影。
只不过,饮多了加料的美酒的他,无论如何,眼中天旋地转地,也还是只有重重叠叠的夏婉。
“兄长,你胆子也真不小,眼看着那轩辕珷就快来了,你居然敢醉成这样?哈哈……”
夏婉停了手中的羽扇,嗤嗤笑着,这时候,她倒做作成了一派温柔贤淑,知书达礼的模样,将原本用来掩面的羽扇去掩住了自己的嘴。
可惜,就算这羽扇是大鹏的鸟羽制成的,也掩盖不了她那听着让人不舒服,令人作呕的笑声。
醉酒使然,夏正德骨子里头的劣根,逐渐占了上风,他耳朵里听着夏婉的笑声,眉头一皱,还当她是在揶揄奚落他。
于是,这便大步流星地走到了夏婉面前。
“本王可没醉,就这几杯酒,算……算什么!
便是那轩辕珷来了又怎么样?!”
说着,夏正德一边笑着,一边丝毫不顾旁人和礼数,直接就在夏婉身边坐了下来,不安分的手,熟门熟路地,从夏婉的肩头,一路上行,抚过了白皙的脖颈,最后两根指头,轻轻地钳住了夏婉的下颌。
这南郊候着轩辕珷一行人的棚庐伺候的宫人本就没几个,又都是些胆小怕事的,见了这光景,一个个竟都低了头去,不敢再多看一眼。
“啪!”
夏婉一掌便将夏正德那只不规不矩的手给打落了去,神色在此时也正了起来,站起身躲开了夏正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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