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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只随着渭水漂流,秦枫迎着小风垂钓,莫名想起一句诗:独钓江水静,暮云树落秋,又来时节雨,相逢山万重。
远眺江面望去,日落山头映生山影,荡漾涟漪阵阵泛动,白头少年郎忍不住欣赏难得美景,倚靠在船栏上笑意盈盈,连手上鱼竿抖动也不去管。
燕向天从后头窜出,一把搭在秦枫的肩头,轻声说道:“刚才我检查船上人员,这船上有不熟悉的外人,也许王家自己都不知道,找的船家早就被人要挟,他们此时藏在船底的仓库里头,应该想要趁夜色动手,但我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他们应该是想要将我们拖下去,我想引蛇出洞,你看如何?”
秦枫皱眉略做思考,看着船板上一同随行的十二个年轻人,点头问道:“他们当中有人知道这件事吗?或者说与他们当中有人被指使吗?我挺不希望是他们,毕竟答应过别人,无论如何都要让他们回家……”
燕向天十指相扣,紧紧盯着底下相互探讨论事的十二个年轻人,摇摇头说道:“与他们没有关系,他们应该不知道这件事,王家和薛家也应该不知道,我想应该是在路上停留的时间过长,让那边得到消息,暴露了咱的行踪。”
秦枫若有所思,一把跃下船板,来到众人面前,让王子建和薛敬武跟随自己,三人来到一处偏僻地方停下。
白头少年郎双手入袖,紧紧盯着两个跟来年轻人的眼睛,冷冷说道:“有人躲在船底的仓库里头,随时都可能对我们准备下手,你们可知道这件事的缘由吗?或者说这背后是否由你们两家共同策划?”
王子建一言不发,与之四目相对摇摇头,没有过多辩解。
薛敬武长刀出鞘半寸破口大骂道:“姓秦的,别把自己太当回事了,欺负我家小妹那事我还没算账,你倒是先来蹬鼻子上脸,薛家做事光明磊落,从不做背后下黑手的磕碜事!”
秦枫点点头,继而说道:“我只是在激怒你们,想要看看你们的反应,倒是正常,没有什么破绽异样。”
薛敬武打算年轻人的话语,骂道:“什么叫异样破绽?你不愿意把我们当自己人,那带薛家儿郎离开也行,少他娘的放些指桑骂槐的没用狗屁。”
王子建拉住情绪激动的薛敬武劝道:“能不能别那么性急,秦大哥这话说得不错,现在我们的脑袋上悬着一把剑,如何能放宽心,必须先要确定内部人有没有内鬼,不然咱只会陷入被动,任人摆布宰割,你不想身后那几个自家兄弟不明不白的死吧?”
薛敬武冷静下来整理思绪,觉得这话说得在理,没有再去反驳,又想起自己离家时爷爷的嘱咐,收刀入鞘抱拳说道:“还请秦公子责罚,是我的性子有些急躁,爷爷说过任何事都要听公子的话,刚才一上头就给忘得一干二净,实在是羞愧难当。”
秦枫摆了摆手没有在意,压过身边两个年轻人的肩头,一同蹲下满脸坏笑道:“咱今晚就来个瓮中捉鳖,你们想不想玩?既然连咱也敢坑,那不得让他们尝尝苦头,如何都要将他们狠狠揍一顿。”
王子建立即答应下来,咧嘴笑道:“秦大哥又是有什么好点子了?说出来让咱们也合计合计,保不准我们还能来一些添油加醋,让这把火烧得更旺……”
薛敬武一把堵上王子建喋喋不休的嘴巴,问道:“公子可有什么好主意?其实我认为可以直接揪出他们一网打尽,这样不是更加省时省力?为何还要玩猫捉老鼠的把戏?”
秦枫拍了拍刀鞘,笑道:“咱就趁着这个难得机会,练一练兵武战阵。”
王子建和薛敬武满脸震惊,不约而同开口问道:“兵武战阵?我们才十几个人而已!
是不是昨天喝酒喝得多了?把脑袋给喝昏了?”
秦枫盘腿坐下,取出一些碎木屑摆在地上,十五个碎木屑分成三股,五人为一阵分为三阵,一阵先声夺人,猛攻速推,二阵侧翼围扰,支援辅助,三阵寻找时机发动致命一击,其余木屑则代表藏在仓库里头的刺客,三阵相互向前推进,直至扫去挡在前面的木屑才肯罢休。
王子建两眼放光,情人眼里出西施,崇拜眼里出伟岸,称赞说道:“不亏是秦大哥,不止是武道高手,还是兵法大家,真是人中龙凤,难得奇才……”
秦枫听着滔滔不绝的赞美之词,脸上容光焕发,鼻子都快翘上了天。
薛敬武摇摇头,一眼就看出不靠谱,按下木屑问道:“这木屑不是人,而人不是用手推就能推得动的,虽然说五人为一阵确实可行,不过咱没摸透敌方有多少人,冒然出手,只会将自己陷入险地,不值得。”
王子建直勾勾盯着薛敬武,对于这个胆敢反驳自己崇拜之人的家伙,不悦说道:“怎么的?你就一个二品小宗师,还敢质疑一个一品大宗师的手段?这船也不大,仓库里头最多能装下十到二十人,还能怕了他们不成?”
燕向天莫名其妙出现在三人身边,一把拍在秦枫的脑袋上,转而蹲在地上笑道:“我觉得秦大公子的方法不可行,这件事你们不到二品的家伙还是不要掺和好,里头保不齐有一品境界以上的高手,一旦濒死的野兽挣扎起来,我能保得住一个两个,但不一定能保住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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