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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沉茧就是枯蝶大师,那么,这个匪夷所思的事实证明了什么?
泰国佛教鼎盛,佛门中有很多高僧常常通过几十年的面壁来参悟佛法,并且留下了数以千计的关于“得道升天”
的神奇传说。
“风哥哥,我想沉茧这个人,一定是‘返老还童’或者是‘死后重生’了。”
苏伦的话透着无奈,因为在地球人类的漫漫时空中,不可思议的事太多,有关生死、轮回、转世的话题,大多没有确切答案。
井架那边沉寂了下去,所有的工人都在等谷野的号令。
再次回忆起遇见枯蝶大师的擦肩一瞬间,我把每个细节都连缀起来,觉得最可疑之处,就在于他的那种洞察一切的眼神上。
那种眼神,与绝代高僧的“睿智、大智慧”
根本无关,而是透露出一种无比强大的奸邪之气。
我用力在地上拍了一掌,说出了一个最恰当的比喻:“苏伦,当时枯蝶大师的眼神,如果用‘伊甸园里的蛇’来形容,是最恰当不过的了。”
这句话十分晦涩,但苏伦眼珠一转,还是明白了我的本意:“你是说,他似乎无时无刻都在引诱别人去做什么……”
苏伦真是聪明,我要表达的正是这种意思,因为我怀疑班察是受了枯蝶大师的某种诱惑,才突然在营地里消失。
当然,若是换了我,如果自己最相信的人提出“通过另外的秘道进入墓地”
这样的建议,我也会马上抛下一切跟他走。
事情最合理的解释,便是班察被枯蝶大师引诱,偷偷下了隧道。
“那事情就简单了,只要现在进入隧道,应该能看到他们——”
苏伦苦笑着说完了这句话,我们两个相对无言,浑身冰凉。
因为“看到”
两个字,说起来简单,实际上像藤迦小姐消失的事一样,运气好的话,我们也许能发现在隧道尽头遗落的班察的某些私人物品。
运气不好,那就只能任由两个大活人凭空蒸发掉了。
高音喇叭静默了五分钟,又响起谷野故作平静的声音:“风先生、苏伦小姐,请你们到井架这边来,我有最要紧的事……”
他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声音颓然沮丧。
苏伦长吁了一口气:“风哥哥,看来,谷野在无奈之下,要把营地托付给你了。
也许,咱们可以顺便提提条件,让他雪上加霜一次……”
苏伦当然只是在说笑话,一切以发掘土裂汗为重。
再次见到谷野,发现他的样子变得十分狼狈,本来穿得严严实实的防辐射工作服衣领已经拉开,头顶的银色安全帽也一直抓在手里,两眼瞪得像一对铜铃,胸膛起伏不定,仿佛随时都会爆炸一样。
现在他的情形,不会比去别墅求救时好到哪里去。
“风,事情有些变化,营地的事先拜托你,希望能督促他们保持高度警惕性,以防其它势力会趁火打劫。”
他无力地指向荷枪实弹的特种兵们。
他的担心应该是来自沙漠军团的威胁,并且眼角余光一直向混杂在人群中的卢迦灿瞟着。
在这种气候、形势变化莫测的大沙漠里,任何事都有可能发生,卢迦灿越是面无表情,便越令人心里没底。
太阳已经开始西坠,谷野一声令下,营地里的四十台最新型的本田汽油发电机组全部发动起来。
“从现在起知道发掘工作结束,所有发电机组二十四小时运转不停!”
这是谷野的死命令,看来已经下了“不到黄河不死心”
的决心。
他的血液里,流淌着固执疯狂的盗墓者的血液,眼看宝库就在眼前,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可能都已经沸腾了。
据苏伦的资料,那些发电机组中,至少有三十多台,自从运到营地就闲置着,根本没有动用过。
井架北面,已经搭建起了临时帐篷,二十台带自动录影功能的监视器全部架设完毕,井下一切情况会通过无线摄像镜头,事无巨细地反馈到监视器里来。
做为地面总指挥,我接过了谷野手里的喊话器。
像他这么狡猾的人,除非万不得已,肯定不可能放心地把营地事务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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