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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段阴阳怪气。
姜洄因笑脸迎人:“往常都是我去誉王府求见叔父,这一回叔父主动到我府上拜访,未有准备,让叔父久等了,还请见谅。”
说罢,不忘对他施礼,万般周全后才同他并坐主位。
姜无相的视线危险的寸寸刮过,“你前日也未回府,留宿在姜微言府中,睡得踏实么?”
“回叔父,不如自己府上安生。”
姜无相:“不安生就对了,前日夜里,姜长汀府中走水,你猜又是谁做的?”
不过三月份,也谈不上天干物燥,岂会轻易走水?
姜洄因愣着表情扭头,难掩讶异,这就是姜长汀所说的**?
看来是姜长汀刻意将此事压了下来,也没有禀告姜承安,强忍着咽下一口恶气。
“长虞愚昧,又消息闭塞,若叔父不告知,我怕是一直都不知情。”
姜洄因黯然道。
姜无相蓦地冷哂:“长虞,在那样心机深沉之人身侧你也能安睡?”
“你以为,姜微言是什么善类吗?”
他的意思,无非就是姜微言纵火,私下命人去自己皇兄的府邸放火,暗生祸端。
一直以来,她都把姜微言想得太单纯、柔弱无辜,诚然,姜微言没做什么损害她利益之事,在她面前,又藏得极好。
姜洄因十指蜷缩收拢,捏着裙裾,沉吟片刻后方答:“微言是什么样的品性,我心中有数。”
“自欺欺人?”
姜无相讽笑她,“长虞这样浑身是刺的人,也会对谁深信不疑?”
姜洄因还在想,思考其中的因果、逻辑联系,按理而言,姜微言与姜长汀一同养育在淑妃膝下,利益相通,她千不该万不该背刺自己的兄长。
可身在宗室,有时候判断分析的方式往往要与诸多因素挂钩,既然是前日纵火,那么特殊的时间,刚巧她去见过她,姜承安又决定把春猎交由姜长汀筹办,又去了上林苑偶遇姜止风……
姜洄因的手收得更紧,指甲嵌入掌心,刻出深痕。
姜无相沉郁冷冽的嗓音缠过耳畔:“长虞,你不是蠢人,这么一点事犯得着想这么久吗?是真的没想通,还是你不肯承认你自以为单纯无害的幼妹,内里也是心狠手辣、罔顾亲情之徒?”
“我……”
“你已经有了判断,还需要由我挑明吗?”
姜无相的诘问不容她推翻再证。
他说得不错。
姜微言就是裹着霜糖的白砒,是损人于无形的毒药。
姜微言与姜长汀早有积怨、分歧,而前日姜止风本是为推责给她,才刻意刁难的姜微言,想不到姜微言直接把这笔账算到了姜止风头上,夜里命暗卫去二皇子府添乱,又故作无知,祸水东引,“无意”
的嫁祸给姜止风,挑起兄弟阋墙。
姜长汀完全有理由相信是姜止风作恶,因为姜流云失势,皇帝对他委以重任,引起嫉妒也是意料之内。
千防万防,只怪太过小觑亲近之人。
那一晚,姜洄因是清醒的。
亲眼看到了姜微言起夜、逞凶。
“是,我知道她是怎样一个人。”
姜洄因云淡风轻的整理衣摆,学着姜微言那样明媚的笑,“所以呢?”
“我宁愿她蛇蝎心肠,也不想她真的纯良无害,到最后只能任人摆布、欺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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