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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第一根支柱,已经摇摇欲坠。
他的第二个目标,是苏家那个偷偷摸摸的小作坊。
这个作坊的存在,凌霄也是通过之前审问花衬衫时旁敲侧击得知的,苏家对外一直遮遮掩掩。
他不需要搞得多复杂,只需要一个精准的举报。
这一次,他选择了一个更直接但也更隐蔽的方式。
他找了一个僻静的公用电话亭,用一块手帕隔着话筒,捏着嗓子,模仿着一个带点口音的中年妇女的声音,直接拨通了工商局的举报电话。
电话里,他“焦急万分”
地举报城南某某胡同里有个无证作坊,生产劣质肥皂,气味难闻,怀疑用了有毒原料,而且经常晚上偷偷开工,肯定是偷税漏税,严重影响周围居民生活云云。
他还“好心”
地提醒,最好趁他们晚上开工的时候去抓个现行。
这种涉及“安全隐患”
和“偷税漏税”
的举报,通常会得到比较快的处理。
果然,两天后的一个深夜,凌霄再次“散步”
到那附近时,就看到那条平日里漆黑一片的胡同口,停着两辆闪着警灯(虽然没开声音)的吉普车,几个穿着制服的身影正快步走进胡同深处。
没过多久,就传来了争吵声、哭喊声以及机器被搬动的声音。
第二天,消息就传开了。
苏家那个隐藏的小作坊被工商和税务联合查封了,据说现场脏乱不堪,原材料低劣,连营业执照都没有,还涉嫌偷税,负责人(苏家的那个远房表舅)当场就被带走了,所有设备和存货都被拉走,罚款更是天文数字。
苏家最后的经济支柱,被彻底斩断。
双重打击之下,苏家的天,彻底塌了。
凌霄最后一次经过苏家门口时,看到的是一扇紧闭的院门,门上贴着一张催债公司留下的、用红油漆写的歪歪扭扭的“欠债还钱”
大字,格外刺眼。
院子里死气沉沉,听不到任何声音。
只有偶尔路过的邻居,会朝着那扇门吐口唾沫,低声骂一句“活该”
。
他知道,苏家已经完了。
苏伟的赌债足以拖垮他们,作坊被封彻底断了他们的念想。
名声更是臭不可闻。
剩下的,只有在贫困、绝望和邻里的白眼中,慢慢腐烂。
凌霄站在远处,看着那扇沉默的院门,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他没有进去确认苏家人的惨状,那毫无意义。
他要的只是结果,一个让他能安心发展,不再被这些蝼蚁干扰的结果。
目的已经达到。
他转身,平静地离开。
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向前方。
这条街的恩怨,已经了结。
他的目光,早已越过这座小城,望向了更广阔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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