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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热闹得紧,会珍楼前,稳稳停下一辆马车,车夫挑开幔帘,搀扶一个紫衣姑娘下来。
紫衣女子站定,瞧见会珍楼里不少食客看了过来,不由娇俏一笑。
她在一旁等着小姐下来,顺便打点了些银子给车夫。
洛韶容不喜乘坐马车,缓了好一阵,仍觉着脑子晕晕乎乎,五脏六腑似是颠倒了过来,所幸一下马车,风竹便抱住了她,不然,她真的会倒下去。
关注这边动向的食客不免有些惋惜,后下马车的女子身姿婀娜,气质更胜前者,却戴了顶紫绡纱笠遮住了面容。
风竹扶着洛韶容坐到了靠窗的雅座上,招呼小二要了几样爽口小菜。
坐在不远处桌前的黑衣男子暗暗瞥了几眼,对同伴道:“不曾想,万花谷也凑这热闹。”
黑衣男子对面,坐了个二十出头的月白锦衣男子,男子长相俊美,以发带束发,摇着折扇,一脸的似笑非笑。
“啧啧啧。”
白衣男子笑道:“她们这身衣裳,是三年前的样式,然而就在去年,万花谷时兴浅紫流仙裙,着旧装的,怕是只有今年的新弟子。”
黑衣男子小声道:“三弟的意思是………”
偏偏这些话被耳力极佳的洛韶容听了去,洛韶容心里的小人狂笑,她附耳对风竹吩咐了几句。
风竹眼神越来越明亮,贼兮兮的笑了两声。
洛韶容伸手执起茶盏,不知怎的浑身一抽,咚的一声趴在桌上,茶盏当啷一声落在地板上,周边食客循声看了过来。
风竹当即眉毛一皱,水汪汪的眼睛噙满泪水。
她吃力横抱起洛韶容,对前来询问的小二道:“伙计,可还有客房?”
小二忙不迭点头,亲自引她们上了二楼,不免关心道:“这位姑娘可有大碍,可要请郎中瞧瞧?”
风竹摇摇头,将弱小可怜又无助演绎到了极致,“小姐这是旧疾,歇息一会儿便可,&bp;劳烦伙计将饭菜送过来。”
“不妨事,那姑娘好生歇息。”
小二目光狐疑的看着洛韶容,这姑娘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当真歇息一会儿就好了么?
黑衣男子眼底精光一闪,捡起脚边的紫色荷包,拿手里掂了掂,冷笑道:“三弟,她这是要引咱上去啊。”
“那便去吧。”
白衣男子凤眸微眯,起身便要走,他倒想看看,这万花谷要搞什么名堂。
风竹暗自恼道:“若他们捡了荷包,私吞了怎么办?”
这可是她身上全部的盘缠了。
洛韶容摘斗笠的手微微一顿,示意她噤声。
而后随手将斗笠放到一边,躺到了床上,她脸色苍白如死,倒真有几分病入膏肓的错觉。
未几,传来了敲门声。
风竹将眼眶揉的发红,慢悠悠的去开了门,故作惊奇道:“二位公子可是有事?”
风竹不动声色的打量这两名男子。
这位黑衣男子面容冷峻,剑眉星目,看所持佩剑,应是江湖豪侠。
而这位白衣男子,除了一把玉骨扇,再无他物,以风竹的阅历,全然猜不出这是哪号人物。
白衣男子笑道:“在下与万花谷当真有不解之缘,方才见那位姑娘晕倒,在下略通医术,便想着来看看。”
风竹身子一侧,请他们进来。
这白衣男子身上,为何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她暗自想道。
白衣男子蹲下身,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搭上洛韶容故意悬在床边的手腕,忽然,他不由瞪大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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