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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辞不松口,手却还紧紧抱着小梨儿。
小梨儿眼珠又转了转,人忽然往上一蹿,双手圈住了东辞脖子,“叭”
地一口,亲在了他脸上。
东辞傻了。
……
不知何时已站在屋檐下把这一切尽收眼底的三个大人良久无语。
“你女儿太顽劣了,也不知怎么纵出来的脾气!”
对于自家女儿把人家儿子折腾得筋疲力尽这事,俞眉远只能干巴巴地责怪霍铮。
“小梨儿还小,正是天真活泼的年纪,哪里称得上顽劣。
我倒喜欢得很,可惜没生个女儿。”
魏初九并不在意,倒觉得小梨儿这丫头颇为有趣。
霍铮却瞪了俞眉远一眼,淡淡揭穿她:“你还能不知?你女儿不正从你那里学的,除了哭就是撒娇。”
都是对付他的手段,他深有感触。
每次但凡夫妻两人起了争执或意见不统一,她都先装可怜,卖惨无效之后,她就开始卖乖撒娇,总之总有一种办法叫他妥协。
久了,全被小梨儿学去。
可谓青出于蓝。
俞眉远用手肘撞了霍铮一拐子,扯开嗓门:“门口有鱼儿,小梨儿要看吗?”
“要看要看。”
小梨儿立刻忘记那口井,手还圈在东辞脖子道,“咚糍,鱼,小梨儿要看鱼。”
“哦,好。”
东辞早被折腾得忘记生气,当下索性抱起她往门口走去。
六岁的孩子抱着两岁的娃娃,东辞有些吃力,好在他个头高,手有力,抱得也算稳当。
当妈的脸又红了。
她只想让自家女儿放过东辞而已,岂料小梨儿竟还使唤上人家了。
真是……太抱歉了。
……
俞眉远与霍铮在魏初九这里呆到了天黑。
杨如心结束了医馆的诊治后才匆匆赶来,知道对方是魏初九后倒也无话,只默默替她把了脉后将俞眉远叫到了外头。
“心病已久,郁结不化,即便调理得当,若她心结不解,怕也只能撑得五年寿命。
她能活到今天,恐怕只是为了那孩子。”
杨如心压低了声音同俞眉远说。
俞眉远心沉去,目光落在窗上,霍铮正在屋里陪东辞和小梨儿玩,窗上印出三人的影子,东辞的身影挺得笔直。
魏初九的心结,这辈子恐怕都解不开了。
阴阳之隔,是这世上永难逾越的鸿沟,而重生的机会,并非人人都可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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