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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早就想问了,为何他身手不差,但却被人打伤,是什么样的人下的手?如今,她恍然大悟,像他这样的人,要么对方趁他不备,要么对方就是他最为信赖的人,否则如何能伤他?
南宫司痕轻‘嗯’了一声。
罗魅又接着追问,“那到底是谁?江离尘、还是安逸?”
南宫司痕微微抬起头,眸光晦暗的看着上方,“我也不知是那一个。
他们俩之中有一人要取我性命,有一人却救过我。”
刚刚那名暗卫的话罗魅也听到了的,没发现任何异样。
也就是说江离尘和安翼始终有一个是怀了歹心的。
那这要如何分辨?总不能直接去问他们吧?
如果凭感觉,她百分之八十怀疑是安翼。
可这种事光凭感觉也没用。
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一旦认错了人,后果也严重。
罗魅定定的看着他,他虽没有抱怨一句,可身上那种失望和落寞的气息却分外明显。
别说他了,换任何遇上交友不慎都难过。
最可悲的是无法判断……
想到什么,她突然拉了拉他的手,“你今日带我出来的目的就是想跟我说这些,对吗?”
南宫司痕低下头在她唇上啄了啄,低沉道,“若不如此做,你也很难相信我说的话。”
罗魅顿时哑口了。
的确,若不是亲自感受过那些蒙面人的杀意,她不会相信连江离尘都值得怀疑。
如果他只凭嘴巴说,她也只会认为他是在吃醋。
她承认,她真的从来没把江离尘当过坏人。
他一直都是那么温文尔雅,一直都是那么谦和有礼。
记得她们母女刚到榆峰县时,还是江离尘动用自己的人脉帮她们把那间酒楼买了下来。
他每次路经榆峰县的时候都会去她们酒楼住上几日,母亲特别喜欢他,还想过收他做义子。
至于安翼,她其实很想把这人忽略掉,可如今母亲和安一蒙复杂的关系,也注定这人不能忽视。
他如今对母亲献殷勤、又送礼又讨好的,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不仅不能忽视,还得时时刻刻提防着。
万一他容不下母亲肚子里的孩子呢?
“乖宝。”
她沉默,但南宫司痕却突然轻唤道,眸底幽深,彷如万丈幽谷不见底。
“嗯?”
罗魅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如果有一天我同他们反目,你会……”
“不会!”
罗魅冷声打断他的话,看着他的眸光带着一丝坚定,“我只知道你是我丈夫,我不会让自己做寡妇。”
“乖宝……”
南宫司痕突然扬唇,脸上、眼中、甚至身上的寒意都在一刹那消失不见,方才还幽深的眸光突然变得深邃有神,炯炯的散发着迷人的光泽。
“回去了!”
罗魅突然推了推他。
瞧他那不正经的眼神,肉麻死了。
“呵呵……”
南宫司痕轻笑,特别是看到她两只染着红晕的耳朵,心情更是愉悦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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