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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兵们只能用血肉的身体朝着这些家伙冲击,不时有矮人被摔倒的骑兵压倒在了地上,手短脚短的他们还来不及爬起来,就已经被跳下马的骑士用长剑砍成了碎片。
也有兽人被临死的骑士策马冲击,数千斤力道硬是撞得这些兽人身体连连后退,胸膛敞开的兽人,硬是被后方亡命冲杀的骑士用长枪捅破了胸膛。
罪民们已经冲到了‘铁堡’前的第二条防线处,杀戮,不断的杀戮,血彷佛廉价的染料一样喷洒了出来,很快的,地上就铺上了一层尺许厚的泥浆。
冒着热气的血流无法渗入地面了,就只能在泥浆的上方四溢横流,就连罪民正在冲锋的战马也承受不了这股强烈的腥臭味,不停的仰起前蹄拼命的嘶叫,随后那个倒霉的罪民骑兵就被捅下了马背。
第二条防线最前方的十万士兵很快被杀了个干净,罪民留下了五千多尸体。
罪民继续前进的时候,前方已经竖起了如林的长枪,无数的重装步兵把达到脖子高度的厚重铁盾竖在了地上,构建出了一条坚固的钢铁城墙。
无数的砍刀手、重斧手在铁盾后方排成了人墙,一个个气喘吁吁、满眼血红的看向了前方的那些罪民。
罪民们狂吼着冲击着。
冲杀在最前方的图吼叫了出来:“族人们,杀吧,杀吧,杀吧,用尽你们的力量杀戮吧……伟大的战神在天上看着我们……让我们灵魂,能够成为他麾下最值得骄傲的战士吧……杀,杀,杀,杀光这些敌人吧。
前方有无比富饶的土地等待着我们,无数的子女等待着我们……谁第一个突破他们的防线,赏赐他一百个大陆上水灵灵的女人。”
罪民们同时吼叫起来,他们也站成了密集的方阵,大声的吼叫着:“玛尔斯。”
呼唤着战神之名的他们,彷佛一堵钢铁的墙壁,冲向了梵特帝国的士兵们。
长刀挥舞了起来,长枪挺了起来,战马小步奔驰了起来,他们在蓄力,在准备把大陆人类最后的防线撕破一个窟窿,就好象他们撕扯下女人的衣服那样。
梵特的士兵们发出了震天的吼叫声:“战士的荣誉。”
他们吼叫一声,大步的上前一步,怒吼声,脚步的‘隆隆’声,瞬息间盖过了罪民那狂怒的吼叫。
渐渐的,‘战士的荣誉’的战号越来越响,越来越大,越来越的震天动地……因为后方,杰瑞调遣过来了五个军团的梵特新军,这些新力军看的前方的血肉屠场,流动在梵特人血脉中的彪捍气质立刻让他们的头脑充血,学着前方的前辈一样,大吼着迎了上去。
地面似乎都在上下的颤抖着,数百万人在这么狭窄的地面上大步的、用力的践踏,数百万人在互相的*近,数百万人在准备杀死对方,流尽对方的血液。
大地女神似乎无法承受这样沉重的悲凉,整个的发出了彷佛被强暴一般的哀鸣声。
春之女神也似乎看不惯自己眼下那成吨成吨的被浪费的血液,她偷偷的闪避在了一边,天空中顿时飘起了血红色的雪花,一溜溜的寒风从北方大陆的顶端吹拂了过来。
寒风乍起,血雪飘落,随后,整个天地就笼罩在了一片的血色茫茫中。
阴寒彻骨的风吹过了那些疯狂吼叫的战士,不由自主的颤抖几下,当它离开战场的时候,已经变成了暧昧的、充满了血腥味的暖风。
寒风愤怒了,它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极大的挑战,于是,它开始调集更多的兵力,更多的人手,更多的冰雪的精灵,更多的风暴的使者,鼓起了更大的寒风暴,吹向了整个战场。
嫩绿的小草瞬间枯萎,无数新长出来的树叶狼狈的飘落在了地上,凋落在了那些残缺的尸首上方。
地上的血浆,现在足足有两尺深的血浆变成了冰棱,脚步踏上去‘喀嚓’做响。
月光也突然的明亮了起来,似乎天上有人在关注着这个战场一般,似乎他们不愿意放弃任何一点点的细节,所以随手的调亮了月亮的光芒。
简直如同一面血镜的大地,把一道红朦朦的光芒反射了上去,衬托着天空中那飘落的,足足巴掌大的血红色的雪花,一种诡异的狰狞气息笼罩了方圆千里之地。
似乎可以看到冥神和死神狂笑着降临在了这片土地上,他们毫不在意正义诸神的存在,按照创始以来的法则,准备大肆的享受一番灵魂的盛宴。
正义的诸神似乎愤怒了,愤怒这两个邪恶的家伙的到来,碍于创始法则的规定,他们无法袭击这两位邪恶的神明,于是,他们只能用天地的威令,来表达自己的怒火。
于是乎,在黑色的天空上,在青色的月光中,在满天遍野的血红色雪花的映照下,无数道巨大的闪电劈了开来,似乎是一面瞬息间破碎的镜子一样,无数的裂痕出现在了天空中,巨大的声响一时间掩盖过了魔法高塔的轰鸣、战士的咆哮、狂暴的脚步以及战马的奔腾。
但是很快,天神的愤怒也被压了过去,更大的声响从下方那蝼蚁一样的生灵中发出了。
罪民的战马飞驰了起来,朝着前方如林的长枪扑了过去。
一道道黑色的电光从那些罪民骑兵的手上刺出,准确的刺在了那些厚达半尺的铁盾上。
铁盾被强劲的螺旋劲道粉碎了,砍刀手、重斧手发出了炸吼声,挺起了自己的兵器,毫不畏惧的冲了上去。
电光一闪,超过万名的罪民骑兵在劈死了三五倍于自己的梵特士兵后,冲势以尽的他们被长枪贯穿了起来,飞血的尸体被二十尺长的刺枪举了起来,挺向了高高的天空,彷佛是人类对神灵奉献出去的祭品一样。
神灵舒畅的接受了祭品,无数道闪电击打了下来,击打在了那些刺枪的枪尖上,强劲的电流让罪民的尸体瞬息间化为了焦炭,电流顺着长枪流淌了下去,融入了那些梵特士兵的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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