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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推开,又狠狠的被关上,北风夹杂着风雪,呼啸着要闯进门,被雪茹将门落了钥,再进不来。
室外冷冽如冰,室内暖如春,如两个世界。
谢梵烟被脂容扶到桌上坐下,只觉得心都是冷的。
她与司徒琰坦坦荡荡,没有一丝愧疚,就算是肌肤之亲,也是为了给自己驱寒免于病痛,纵被人发现又如何,谢梵烟不惧!
想起陈瑾瑜离去前的那句话,心里愈发苦,面上却不自禁的要笑出来。
自己给自己谋划半天,什么都不求,只愿能平平安安的活着,能有些尊严,不要太过委屈,而已。
可是稍一打算,就被他这句话全部毁去。
自己回谢家,还未出门,就成了笑话。
正妻归宁,独自一人,而同天,陈瑾瑜却要陪着妾氏回家。
是啊,身为人妾连归宁这一句都不能用,只是那又如何呢,她有世子爷的陪同。
一个是长脸,一个是打脸。
陈瑾瑜,当真是狠啊!
不过,你休想陪她回去!
休想让我成为笑柄!
休想!
强求,是的强求。
谢梵烟心里忽然有了强求之意。
强求陈瑾瑜陪自己回家,强求他回并蒂苑住。
强求。
自己一定要做到!
纵使两个人都不快乐又如何?还能比现在更糟糕么?
本来就无爱,不会伤也不会痛,所以可以做的肆意一些不是么?
总是委屈,也求不来一个全字。
那就不用顾忌他,更不用顾及月华居的那个女人!
谢梵烟伸手抚着自己脖子上残留的痛,眼神执着而坚定。
月华居内,丘漓月撑伞等在门外,看到远远的一盏灯,往前走了几步,果然是那个熟悉的身影。
“你怎么又守在门外。”
陈瑾瑜看到,心里一暖,忙上前,揽过丘漓月,一手接过伞,一手握住丘漓月的双手,替她暖,一面轻声责备道。
“你说你会回来,我就在门口等。”
丘漓月柔声抬头,看向这个男人,“一个人在屋内,没有爷,太冷。”
“傻瓜。”
陈瑾瑜握住丘漓月的手微微用力,却不知为何,心里忽然想起几个月都没有男主人的并蒂苑。
“你前些日子不是说想回家看看么。
明天去和二婶母说一声,收拾收拾,我陪你一起回去。”
“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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