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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沛这会儿头疼的很。
他躲出来去了李六爷李光时的家里。
李六爷身子骨不怎么好,还喜欢附庸个风雅,一向和四哥李光沛说得来。
两人虽然是隔房的兄弟,处得倒象亲兄弟似的。
所以这件算是家丑的事儿,李光沛也没瞒他。
李六爷抿了口茶——郎中不让他喝酒,他京以茶代酒了——真是以茶代酒啊,都是装在酒杯里面的。
可能装在酒杯里,茶的确能喝出些酒味儿来吧。
“四哥也不用忧心,冯家那边儿当然咱们得赔个理服个软,我瞧他们也不会真的想恩断义绝,毕竟这有儿有女了嘛,真要是休妻,冯家姑爷名声也不好。
到了他这岁数了,还想讨到什么更好的媳妇?我想冯家上下不会那么糊涂的。”
“六弟说的也是。
他们家在临州,也是要脸面的人家,未必就肯把家丑揭开给人看。
只是……”
李光沛总有一种此事十分棘手,无法善了的感觉。
外面大雨哗哗的下着,不知道几时会停。
下得人心里没有底。
他还是了解这个妹子的。
若只是和大嫂争管家之权,和婆婆闹气,断不至于吓得跑回娘家来。
她肯定还有所隐瞒,这个隐瞒下的大概才是真实原因。
四奶奶旁敲侧击的,也没从冯家兄弟嘴里问出什么来。
李光沛就算派人去打听,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消息。
但是又林却已经知道了,是表姐冬梅悄悄告诉她的。
这个秘密对于小姑娘来说实在太过于沉重,连日来的惊恐,担忧,疾病……让她实在需要一个宣泄的出口。
而这个比她还要小一岁的又林表妹,又是个让人不知不觉就放下心防的人。
“我大伯母有个远房表妹吴姑娘,举家迁到了临州,凭的屋子离我们家就隔一条街。
那位吴姑娘在我们家住了两个多月,就有人说,大伯母可能有意想让她给大伯做……”
冬梅毕竟是小姑娘,说起这些事情来十分羞涩,那个妾字说得很低很低,几乎听不到。
又林点了下头,没有插话。
她知道表姐能说出这些来很不容易,要是一打岔,可能她的勇气就消失了,下面的话也就不会说出来了。
听说冯家大伯没有儿子,都三十多岁的人了,自然很心急。
在这个时代,为了生儿子纳妾是很常见的事情。
那位大伯母找自己娘家表妹来,个中缘由当然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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