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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儿回到村里,拾缀了屋子、菜园子。
他家菜园子是村子里最大的,全部自留地都在这里,三亩多点地,又与自己的家紧挨着。
在江南,地少人多,能够有这么大的菜园子的人家,不多见。
这得力于他的家远离村子,自留地又集中在一起。
同时也得力于他的爷爷。
他爷爷在村里是有点名声的,老抗美援朝的军人,党员,在朝鲜战场上打过美国鬼子,负过伤,有军功的,曾经是以前的大队治保主任。
包括老支书在内,村里人都很尊重他,如果不是儿子不成器,家里哪会败落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家南边是沙土公路,与公路只隔一百多米,一片小竹林在公路与家之间相连。
这片小竹林也是他家承包的山地,一条小沙土路穿过竹林通到家门口。
西边二百多米远的地方,是小沙河,站在家里的院子里就能看到小沙河里清亮的水在缓缓流淌。
菜园子里不全种的菜,他一个人能吃多少菜?不种有红薯与花生。
好几个月没有管菜园子,杂草疯长,把地里的肥分都吃掉了。
菜园子里有口井,是爷爷在世的时候打的。
这样的井在南方非常少见,南方人的井是自然的泉水井,只有北方人才用这样的井。
乐儿爷爷当兵的时候,在北方呆过,才能打出这样的井来。
打水灌园,非常方便。
太阳有一竿子高了,乐儿也挖翻了一垄菜地。
今天的小蛇金儿没有出去,跟着他在菜地里玩耍,金色的身影,在红薯地里或者花生地里窜动。
黄狗与它玩得疯了,也在地里出出进进。
它们俩很久没有在一起了,今天似乎特别疯。
“沙乐儿。”
一个清甜的声音在园外的屋子旁边喊他的名字。
“哪个啊?”
乐儿在园子里应声,一个漂亮女人随着声音进了园子。
“丰老师啊,你怎么有空来我这里了?”
“不欢迎?”
丰殊雅穿着一声明黄色的运动衫,估计是高档货,衬得她身材飘逸,婀娜多姿。
在早晨的阳光下,娇艳的脸庞更是秀色可餐。
“哪能呢,丰老师光顾寒舍,我的破园子都生辉了。”
乐儿也绰了两句文的。
逗得丰殊雅一阵娇笑。
乐儿心中乐啊,自从在陶支书那里知道她是县委书记的女儿,就想攀上她的关系,只是找不到机会。
今天她自动上门来找他,心里乐滋滋的呢。
“你在干活,我能帮你做些么子?”
难得丰老师,也说着乡里话。
“不用了,丰老师的手是玉手,是拿笔杆子的,哪能干这样的粗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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