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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个月27日,就是这一天。”
谷蕴真指着那几行字,又观察池逾的脸色,和善道:“大少爷,想起来了吗?”
“…………”
池逾顶着压力又翻了翻,居然发现还有昨天的记录,只是笔墨很新,应该是刚写上的。
于是他想起来这里之前,谷蕴真问他能不能去一趟斜阳胡同,谁知道用意居然在此。
早知道就不让他去了。
池逾追悔莫及地这么想着,谷蕴真已经来了状态,拿过那本记载他各类逾矩行为的本子,一样样细数着,说道:“才见第二面就敢上手,你不知道什么叫授受不亲吗?还有,说话就说话,你靠那么近干什么?难道我看起来很像是患了耳聋症?这里,在漉山这天,不清不楚的,你摸我耳朵做什么!
没名没分的,你醉了酒就往我家跑?还解我的扣子,扒我衣服,你这个混账、登徒子――”
他的话被扑过来的池逾截断,谷蕴真摔在柔软的床上,池逾用拇指抵起他的下巴往上抬,捧了满手的甜香。
池逾压住气呼呼的人,脑袋靠在他耳朵边上,告罪道:“我错了。”
谷蕴真没说话,池逾便偏头,嘴唇往他耳垂上慢慢地蹭,谷蕴真立刻说:“你别用这招,我绝对不会心软。”
话说的坚决而迅速,语气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池逾因他的话无声地笑起来,心想,你哪里不软,连嘴|硬|都不会装。
他有恃无恐道:“难道你以后都不理我了?反正总归要原谅的,所以啊,就别浪费那些时间来酸酸甜甜地搞虐恋了,时间可是很宝贵的。”
谷蕴真微怒地看着他的侧脸,池逾觉得这人只有一张生气的空架子,其实一碰就软,于是勾着唇角低头磨他的下巴,很熟练地耍无赖:“蕴真哥哥,有那些说闲话的工夫,不如来做些有意义的事儿?”
“……”
于是兴师问罪问到一半,问罪的和被问罪的都失了初心。
一时间屋内只有枕席凌乱,低吟在绵延。
谷蕴真刚才还在控诉池逾没有脸皮,这人现在就故意报复性地逼迫他做些更突破下限的事。
用的还是最让人无法拒绝的方式。
他的手寻找依托似的,在空中抓了几把,然后慢慢落到池逾的手臂上。
池逾察觉到他的动作,循着感觉把谷蕴真的手腕往上方一压,五指挤进了他的指缝,两人便十指相扣。
池逾稍稍起来了些,眯眼看着谷蕴真。
他像是受不住这样直白的眼神,闭了闭眼睛,再睁眼的时候,池逾的手指恰好落下来,抵在他的下嘴唇上,微带暗示地摩挲着。
池逾扫了一眼他陷在枕头上、被自己锁住的右手,突然产生了一种奇怪的联想。
他觉得在他手里的不是谷蕴真的手,而是一朵刚摘下的芙蓉花,那枝叶还沾着夜露,薄软的花瓣在掌心轻轻地战栗。
他又想起自己曾经幻想过谷蕴真的手抓床单的模样,现在这画面成了真,又不仅是手,连人也在身下,并红着脸,张着嘴,不会回绝他的所有请求。
太可心了。
池逾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一遍,然后低下头,继续给自己寻甜头。
他一面动作,一面分出精神,不集中地想着――谷蕴真的整个人,从额头到脚踝,从深邃的内心到浅显的表情,现在这些,这一切,都属于池逾。
而除却身体上的接触,如果可以,如果谷蕴真的精神有实质,那池逾也想染指一二。
在遇到他之前,他讽刺讥笑别人的爱情荒唐无理,自认自己是脱俗出尘的断情绝爱之人,虽然风流在外,但并无情爱之心。
但遇到他之后,池逾才知道,以前的那些顾虑与犹疑,都算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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