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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就想要二,得寸便忍不住进尺。
林闻起在台阶下问:“你怎么不先进去?”
白岁寒才慢一步地抬起头,忽地触到他几乎如狼似虎的眼神,浑身便轻微地一颤,后退道:“哦……现在进去。”
他拄拐杖要转身,心底不知为何十分不安,仿佛从林闻起的眼神中就已预料接下来的进展,是以肩膀被拧住时,白岁寒并不惊讶,但眸光涣散,显得分外慌乱。
林闻起的手从他肩膀上滑下去,落到后背和腰上,白岁寒是真的猝不及防,被他勾住腿轻巧地横抱起来。
细长的拐杖脱了手,哐啷一声摔在地上,悲惨地顺着里头的台阶滚进院内。
“林闻起……”
白岁寒闭了闭眼睛,压着怒火说:“放我下来。”
“我可没有让你在这里等我。”
林闻起义正言辞地控诉,声音从头顶往下飘,他又说:“喜欢十来年的人在家门口等你,换作是你,你会怎么办?”
白岁寒耷拉着眼皮,消极应对道:“我没有喜欢的人。”
林闻起很轻地笑了一声,人到夜间总是不惮于露出另一面,他久经压抑的放肆经黑夜的烘托终于露出冰山一角,素日里的谨慎与瞻前顾后就全都被方才发现白岁寒等他的一把欣喜的火焰烧得干干净净。
他低声:“那我有。
我悄悄告诉你,会兴奋到想现在就跟他一生一世、地老天荒。”
这样缱绻的话总叫人不忍泼冷水。
连白岁寒今日都没有出声,只是合着眼皮,假装自己没有知觉、破罐子破摔地被林闻起从门口抱进了内堂。
他又返回去捡拐杖锁门,白岁寒在屋里扶墙挪动,艰难地把电灯开关打开,灯泡亮起,照映了屋内的陈设。
林闻起进来的脚步略有迟疑,他一面把拐杖放到远处的床边,一面自己去扶白岁寒。
总是这样,抱都抱了,还真当他残废?白岁寒有点烦了,冷漠地拍开他伸出的手,拒绝道:“不用你当这个折辱人的人工拐杖,远点。”
林闻起一向听话乖巧,并不强迫他,袖手旁观,见白岁寒一点点地挪过去,长发摇晃,面容冷淡,待他终于移到床边坐下。
林闻起走到他身前,半跪下去,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鸦青色的精致香囊。
不知道他又要送什么,反正白岁寒总是一口回绝,他立即说:“我不要。”
然后摘了手上的皮筋,随便在床头柜上找到梳子,漠然地移开视线,缓慢地梳理着及腰的长发。
“你把以前的那些都丢掉,但这个必须收下。”
林闻起犹豫片刻,小心地把白岁寒垂在腿上的手翻过来,将一个血红色的坠子放进他的手心。
他怕这人脾气上来直接就摔,于是不诚恳地道歉说:“对不起。”
然后张开手指,再握住他的,一起交叠着收拢五指,吊坠便硌在白岁寒的手心。
白岁寒另一只手上的梳子就不动了,他改为撑着下巴,长发乱得自成一股风情,轻轻垂眸,正欲说些戳人心的话。
林闻起却冷不防地伸出手,胆大包天地捂住了他的嘴。
翅膀硬|||了。
出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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