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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并不可怕。
比死更可怕的,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生死不能自己做主,所有的步子都被别人掌控,而自己却浑然不知,这才是最可怕的。
曹嬷嬷伺候乔氏多年,见多了内宅里的腌脏事,很快便明白萧子鱼话里的意思。
她忍不住再次打量萧子鱼。
明明是个眉目尚且年幼的孩子,为何看一件事情会如此的透彻。
“七小姐您的意思是?”
曹嬷嬷皱眉问道。
萧子鱼轻轻地整理手中的药材,说,“他不是喜欢看人垂死挣扎么?那就和从前一样,挣扎给他看吧!
而且,曹嬷嬷你也未必瞒的住之后的事情!”
既然瞒不住,不如大大方方的讲出来。
毕竟,乔冕之的动作太大,不可能做到滴水不漏。
曹嬷嬷神情复杂。
她沉默了半响,才开口道,“小姐您是说,让他以为一切还在他的掌控之中么?”
萧子鱼笑着点头,“对!
现在没有打草惊蛇的必要,毕竟三伯母还没有找到慕大夫!”
找不到慕百然,萧玉轩的腿她便无能为力。
若是打草惊蛇,那么萧玉轩的腿便真的废了。
“从前,三伯母也找过不少大夫!”
萧子鱼将药材放置好,又继续说,“一切和已往一样便好!”
乔氏之前找来的大夫,都是各地十分有威望的名医。
或许起初在乔氏带来这些大夫的时候,那个人还会紧张。
可日子久了,他便放松警惕了。
因为无论来了多少大夫,他们都对萧玉轩的病情无能为力。
如今,再出现个药师说能炮制药材,那个人也未必会放在心上。
所以没有必要遮掩她会修治药材的消息。
只要那个人没有任何戒备,那么想要把他找出来,其实也并不难。
曹嬷嬷点了点头。
萧子鱼的法子的确是很周全。
“老奴知道了!”
曹嬷嬷感激,“多谢七小姐!”
萧子鱼柔声说,“嬷嬷客气了,若是有人问起汀兰馆如今的情形,嬷嬷也不必隐瞒。”
曹嬷嬷没有必要感谢她。
她也不过是想在躲雨的屋檐下,住的更安宁一些。
曹嬷嬷点头,又和萧子鱼寒暄了一会,才转身走出了汀兰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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