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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铁渣下楼吃早餐,却看见老板呆坐在吧台里,面带泪光,叹着气,一副非常痛苦的样子。
“酒是穿肠毒物,穿肠毒物啊……”
老板自言自语的念叨着,仿佛一个历尽沧桑的老人。
“嗯?还做生意吗?”
铁渣问到。
“做……做的。”
老板下意识的回答。
“来份腌肉和煎蛋,还要份小麦面包。”
“好……”
虽然嘴上说好,但过了十几秒,老板还在自怨自艾的发呆。
铁渣皱起眉头,拍了一下吧台,“到底做不做?”
老板回过神来,像是记起了什么事情,一拍大腿,说,“你不是要过海吗?正好这里有位船长,要不要介绍你们谈谈。”
铁渣点了下头,老板又说,“你有没有足够的钱?这个季节过海的花费可不小。”
铁渣从腰间取下钱袋,丢在吧台上,问,“三百金,够不够?”
“够了,够了!”
老板两眼放光的看着钱袋,过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上二楼。
趁着老板上去叫人,铁渣咧嘴一笑,打开钱袋看了一眼,然后挂回腰间。
其实里面只有少量银币和几百个铜板,他从铁山镇出来的时候身上只有十来个金币。
一路上加油和吃饭基本花光了,现在只剩下大约3金币的零钱。
不一会,老板带着一名睡眼朦胧的中年男人下来。
那中年男人胡子拉渣,满嘴骂骂咧咧的,显然对老板打扰他的睡眠表示非常不满。
“这么大清早的,能有什么生意?要是敢骗我,丢你下海喂鱼。”
“不会,不会,大生意啊。”
老板向铁渣介绍到,“这位是名震黑海的夏一涵船长。”
然后他又向船长介绍到,“这位是来自远方的旅行者,他想横跨黑海到雪夜冰原。”
船长打了个呵欠,说,“这个季节过海,只有疯子才会这么干。”
“三百金。”
说完,铁渣随意的拍了拍腰间鼓鼓的钱袋。
船长脸色突然一凝,眯起眼睛恶狠狠的盯着铁渣,而铁渣也一言不发的盯着他,现场的温度顿时降低了不少。
两人就这样互相盯着对方,一旁的酒吧老板冷汗直冒,似乎下一秒就会出人命。
“我就是疯子,兄弟,我保证黑海没有比我更疯的人。”
船长毫无征兆的笑了,而且笑容特别献媚和猥琐,甚至有点自来熟的味道。
“什么时候能出发?”
铁渣不动声色的问。
“最快也要三天,鱼龙号还在船厂里维修。”
船长看着铁渣腰间的钱袋,话锋一转,“兄弟,出发前,你是不是应该下点定金?”
船长心里嘀咕着,如果是个有钱的金主,半路上丢海里喂鱼就行了。
这季节,只有傻子才会横穿黑海。
铁渣没有钱,当然不愿付定金,就以“我们那的规矩是下船才给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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