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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撞入一双黝黑的瞳仁,荣项城双目灼热,可完全没有刚醒来的意思。
阮唯脸颊爆红,尴尬地别开脸,想了想,总是要面对的,咬牙又扭过去直视荣项城,对上他满脸戏谑神色,积蓄的勇气顿时散了,破罐子破摔地推开他:“不用你原谅。”
一推没推开,搂着她腰上的手臂又加了些力道,钢筋似的。
“想出来错哪儿了?”
错在没有照顾好孩子,没听荣项城的话在家里待着,安安绒绒跟着她的第一天就受伤,她难辞其咎。
荣项城双手箍着她,表情淡淡的,眼神里多了一分厉色:“再想。”
“不该听信你堂婶的话?”
荣项城垂下眼,阮唯翕合的红唇近在咫尺,眼神暗了暗:“还有呢?”
再想也想不出什么了,阮唯实在找不到他生气的点是什么,被他诡异的目光看的浑身不自在,定定地看了他片刻,见那双眼里的怒色越来越浓,低下头讨好地亲了亲:“那你说错哪儿了?”
积聚了半天的火气一下子给猝不及防亲没了,向来占主导地位的荣项城竟然露出怔竦之色。
要不趁孩子们受伤给阮唯上一个刻骨铭心的课,让她受点教训安稳听话,以后再找机会更难。
可阮唯偏偏这时候示弱,还示弱地如此香艳美妙,简直在挑战他的理智底线。
他在趁此机会说教掰一掰阮唯的性子和把人搂过来接着亲之间艰难犹豫。
眼里波光诡谲回旋了半晌,万分嫌弃地放开她:“进去待着。”
见他脸色变幻不定,表情狰狞,阮唯给吓了一跳:“你还没说呢,你到底觉得我错哪儿了?”
荣项城抬眸看了她一眼,眼神诡谲摆明了要发火,阮唯疑惑之余顿感挫败,白亲了。
阮唯扭头就走,刚一转身,手腕就被人拉住,箍得紧紧地,一阵天旋地转后,她被荣项城搂着腰调转了位置跌倒进沙发里,伟岸的身躯随即压了下来,冷硬的唇裹着温热气息以势如破竹的势头粗暴碾压。
长长一吻让阮唯险些背过气,荣项城好像在用唇舌交流愤怒和不满,焦灼急切又粗暴野蛮,阮唯得以挣脱的时候嘴唇都是麻的,大脑缺氧导致反应都慢了半拍。
荣项城咬牙切齿地拍了拍她的腰:“这么着急给我儿子做鉴定,是不是觉得要是万一认错跟了我亏大了,随时准备走?”
“我可以宠着你,等你想明白,但别真以为我不会动你。”
阮唯喘了半晌理智才迟迟回归,慢半拍地理解荣项城的意思,脸颊红晕未退,闻言又蹿红了一个色度,纯粹给气的。
婚都结了,孩子认了,家人见了,就算这时候查出来认错了她也跑不了,还得和荣项城过下去。
再说了,她要一个科学证明不为过吧。
“难道我不应该确定一下?就听你一面之词信了你,万一你骗我呢,或者我自己感觉出错呢。”
孩子们还在睡觉,她压低了嗓音用气音怒斥,“你告诉我,如果真不是,那我的孩子怎么办?”
荣项城脸色越来越冷,嗤了一声:“说的像你多在乎他们。”
这话直切中心,刺到阮唯心上,直白地挖出她的内疚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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